玉鸣鹤回到床上,背后垫个大迎枕,在床头半靠半坐。昨晚那嫖客不知轻重,弄得他腰酸背痛,今天他只能歇歇。
不然,按照玉鸣鹤的习惯,现在他就该练习舞剑了。毕竟这是他谋生的技艺,一日不可荒废。
但就算练不了剑,玉鸣鹤也不可能就这么闲躺在床上。他拿了本自己写的诗词册子,一面看,一面点校。
长安城里勋贵多,越是上流人士就越是附庸风雅。
虽说玉鸣鹤能靠舞剑让贵客们眼前一亮,但要想长久留住贵客,自然还是要投其所好。
吟诗作曲是必不可少的,酒宴上指不定就需要他现场赋诗一首。他又不是什么风流大才子,哪儿有那么强的现场作诗能力,可不得平日里多写些诗词备着。
“山河浴春色,英雄踏城归……”玉鸣鹤喃喃念出自己写的诗,苦恼地摇了摇头。
意境总有些不对,「浴春色」这几字怎么念都有些怪怪的。
他想写士兵凯旋京都的场面,毕竟长安城重武,且这两年兴起的军功新贵格外多,他写诗拍拍将士的马屁肯定不会出错。
但问题在于,他写出来的这首诗意境不够,他本想渲染出将士们大破敌城、得胜归来的恢宏场面,但落笔后却显得轻浮,像是在调戏将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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