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都不曾正经用过饭呢。”
平安摇了摇头,用布细心地擦去离沐脸上的汗:“我不饿,你去外面候着吧。”
“这”守心在原地纠结,世子与殿下的情谊他自然明白,只是世子这般不吃不喝地照料,累坏了自己的身体,他要怎么交代啊?
“你身上还带着残毒,不好好吃饭休息,自个儿便先倒下了,还怎么照顾别人?”
声音清朗熟悉,平安回过头去看,风旗倚在门口看着他,那人从来染着笑意的唇角眉梢倒是认真的神色,想了想,便站起来将手中的巾帕递给一边的守心,离沐伤势其实已无大碍,只是伤口发炎,带着发起了低热,“将帕子弄凉了给九哥把额头的汗擦擦。”便就势走了出来。
风旗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听话,微感好奇,便听到那人走到他身边,询问道:“少将军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风旗眉角轻挑,点点头。
离沐昏睡在床上,因为高热,额上一层薄汗,眉头紧锁,眼睛翕合。守心虽说自幼跟随,却还是直到离沐十岁方才跟在身边伺候,他不解,是什么样的梦魇在纠缠着他家殿下,便在魂梦之中亦如此愁眉不展?
离沐在做梦,但是那些梦却是真实的。
八岁的小皇子跪在冰冷空旷的金殿一侧,另一侧站着一个斯文俊雅的父亲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向着金殿上最高台阶的方向,微微弓着身,神情讳莫如深。那个小娃儿却冲着他甜甜地笑着。
“你自己滚回你的栖宸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朕必不轻饶!”肃帝声音很冷,离沐叩首告辞,一言不发,那小娃儿见他离开,便要挣脱父亲的手跟他走,奶声奶气地喊着他:“九哥,九哥。”又回过头对着拉着他手的父亲说:“爹爹放手,平安要与九哥一道走。”
做父亲的苏南还来不及说什么,龙椅上信笔游书的肃帝却开口了,“平安留下来陪舅舅,不然的话我可要罚你九哥了。”
肃帝的声音里是带着笑意的,但是他自晓事以来,母亲便常常吻着他的额头对他说“平安乖,你舅舅是九五之尊,唔就是这世上最大的人,你要听他的话,不许顶撞他知道吗?”所以他此刻他虽然想与多时不见的九哥玩耍,却也只能乖乖听话。
“苏卿,朕的辰儿最近着实不乖,卿可有什么药能让一个小孩听话的。你知道”肃帝搁下笔,面上浮出一丝冷淡的笑容,“朕对这个顽皮的孩子着实头疼。朕要他听话,永远都听话”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