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幸福意味的微笑反而令看见的人蓦然生出一种心酸来,守心道:“当初救我的人,是先帝陛下。”
离沐心中一冷,原来如此,也只有如此方才说得通进京之后的所有事为何能够进行得如此顺利,原来是有人在有意成全,也只有将守心安排在自己身边,一切才会水到渠成,神鬼不知,让自己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深藏不露,不愧为先皇心腹。这是第三次了。守心,朕还能留你吗?”
守心闻言一怔,继而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变为苦涩,他再次跪了下来,直直地对着表情冷峻的新帝,重重地,像是朝圣般虔诚地磕了三个头,一字一字钉入骨骼般说道:“守心自幼入宫,人小位卑,受尽欺凌,遭人陷害,其中剐心之痛,毕生难忘,先帝曾救我出冷宫鬼沼,虽是一时兴之所至,我亦愿为他尽忠,但我与陛下朝夕相伴十余年,陛下待我亲厚如此,那样的温暖是我一生不曾体会过的,守心愿为陛下犬马一生,只求左右跟随。”
离沐与他对视,守心的目光中有着隐藏得不明显的痛苦,以及更多的坦荡。
只是片刻,但又似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守心的心几乎就要沉到谷底了,离沐静静地开口了,他说:“守心,我信你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他说的是“我”,守心听了,几乎要落下泪来。
两人跪了一夜,当天色微微露出光亮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守心起身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倒退着离开大殿,等片刻后,他手中挽着一件大氅再次出现在殿外的时候,离沐正在听一个老年宦官回报,“平安世子的车架已经在宫门口了,但世子执意要先回相府见公主与驸马。”他是宫中老人了,习惯了唤淳云公主公主而称呼苏南为驸马。
离沐的心口微微一收,听到平安回京的喜悦稍微冷却了一点下来,这一点冷却使他看清了,如今两人之间的巨大鸿沟,他按了按眉心,道:“守心。”
守心在殿外恭敬地回声,“奴才在。”
离沐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一如往常,“去朕寝宫将那坛栗子蜜酿取来送到宫门□予平安世子,对他说,”他犹豫了一下,道,“告诉他,放心。”
守心躬着的身子难以察觉地一僵,随即便将大氅交予那名老宦官,领命而去。
平安拿到那坛栗子蜜酿,听到守心传达的那一句“放心”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理应感激的吧,为那一盅他亲手制的甜食,为他那句天子之诺的“放心”,但是终究不一样了,接东西时他必须谢主隆恩,而承诺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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