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玉兰

我是说，我还没想好。不说我了，清游想选什么内门？”

如果他没记错，上一世，方清游应当是选择了入碧摩天修行剑道。蔺回舟正回忆着，便听方清游温声道：

“我也还没有想好。”一向利落的方清游难得有些迟疑，“……或许是镜花月，也可能是凌霄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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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蔺回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微扬下颌，诧异地仰视着方清游的脸。五年时间过去，方清游身量抽条，如今早已经比他高了一个头，“不选碧摩天吗？我听说恒光剑尊为人清正，剑道兼济天下苍生，他门下的弟子亦是同修中最多的呢。”

方清游没有回应，而是微微一笑，将蔺回舟往伞下拢了拢。他手中灵光一晃，干燥温暖的气旋瞬间流转于伞面之下，飞快无比地驱散了萦绕于二人周身那阴冷砭骨的春寒——

蔺回舟眨了眨眼，惊喜地打量着自己被烘干的衣袖与衣角。然而片刻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等等，你会使灵决了——？”猫猫难以置信地提高了语调，“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傻愣愣地在这儿爬玉阶？”

长阶绵延，阴云低垂，天地忽然变得很小很小，仿佛只剩下了此刻持伞并肩的两个人。少年人清亮的声线响在困倦的阴雨里，如同游鱼倏尔一点，不可伸手触及，却偏偏却在方清游的心里留下连绵不绝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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