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低下的验光师

嘈杂和耳鸣其实不比神经紊乱更烦人。一台臃肿的大计算机正用世界上最繁杂的方式运作着，一边痛苦地吼叫，一边计算出“一加一等于叽里呱啦”。

一切都脱轨了，杏仁核正到处散布世界末日的谣言，神神叨叨地藏在某个暗处，一刻也不停地诅咒着这一切。没错，三万个大祭司送了命，天灾还在持续，人们互相猜疑，啃咬彼此的鼻子和下巴，把所有柔软的脂肪吸食干净。

宣布紧急情况的震荡断绝了唯一的同情。只是在雪山上衣不蔽体而已，只是对现实存在一定的障碍。超过一个极限之后，一切就都无所谓了。谁能提着一个夜壶说“加油吧”？

何易安静地躺在床上，这几天他只安睡过六个小时，其余的时候则漫游在半梦半醒间。

“现实不是那么真实的东西，傻瓜！”

“哼，迷幻党，我必须打击你们这些现实的敌人！”

“你以为你那平庸的肉体能够阻止来自至深处的吟唱吗？不过，这可不是真的至深处，也没那么浅。要我说的话，那就是个两头通的空洞。”

“该死，那电子魔音干扰了我的意志。可我不会忘记自己是谁！”

“那么你是谁呢？”

“反斗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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