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唇间笑意加深。身后侍从低头称是。
“吱呀”一声,却是前面乐坊二楼的轩窗被打开,伸出一只执盏素手,那杯子是羊脂素白玉,可是那执酒杯的手指晶莹圆润竟比玉杯更为夺目,手指上方,素白锦袍如水纹流泻的褶皱下微露出一段皓白手腕。
“春意杏花引人醉,醉人当属杏花醇,这杏花醇还真是连这春意都醉在其中了。”
少年清越的声音带着微醺醉人的酒气和缓传来。桥头街边的人抬首,轩窗里的人俯身,乌发铺散窗台,远山修眉,玉脂为颜,画不出的写意,道不出的风流。一双美目流盼,因微醺而更是波光潋滟。身子斜倚窗栏,锦袍铺展。手指微微一扬,说不出的洒意举止,杯中的清酿倾泻而下,洒落在杏花蘼芜的地上,滴落在凝视人的心间。
“既是这般醉人的美酒,能饮一杯无?”窗下的公子仰首,优雅相询。相碰的瞳孔深邃得让人有一种跌落进去的冲动。
楼上的少年微微一怔,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含笑,手腕一转,再现时已是执着一把羊脂玉质小壶,只是手指勾住壶柄,任酒液倾落,窗下人挥袖旋身,仰首启唇,清澈的酒液溅落唇口。遗落的杏花随风飘转,不知是哪株的多情遣杏花沾染上楼上少年的丹唇,丹唇噙住半瓣杏花,笑意更深,窗下品酒人更为肆意。这一壶杏花醇,醉了整个春意长安。
望着主仆两人远去的背影,少年回身入座。
“他便是李璟,靖安郡王……”
言语间少年眉目流转,浅浅而笑,惊艳了对坐饮酒之人的视线。
李璟,当今圣上第四子,十五便从军,征战沙场,身先士卒,英武不凡,平定北狄,立下赫赫战功,以战功封“靖安郡王”。
远去的主仆二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步伐,
“王爷,他便是……”
李璟扬手制住仆从的话语,
苏慕雁么,呵呵,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只是不知今日的杏花和那时的桃花孰更胜几分颜色?
☆、宫墙深处白莲误
自那日游春已有月余,转眼春服换成了夏衫,却没有再见过他,可是眼前却总是一次次浮现出那人肆意品酒的身姿,时间越久,越是清晰,清晰到他当时仰首眼眸中笑意几深,薄唇张启的弧度几分……
眼睛中闪过一阵羞恼,扔下手中的《名山访纪》,苏慕雁起身离开寂清的藏书阁,出去走走散心。
恍惚着意识,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偏处,等意识到时,所见到的景色已经是越来越冷寂,明白了自己又迷路了。这里可是宫内,这万一走到了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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