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他咧开干裂的嘴,唇角泛着血丝,眼中尽是感激。
冬天去北地走货,十死九生!
可是郝三炮没有犹豫,也不能犹豫。豁出性命,只是为了让家人有可能活下去。
“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
郝三炮将火铳放在一旁,抱着粮袋和银子进了屋,进了门,看着自家婆姨,苦涩的张开了嘴。
“孩他娘,收拾收拾,给孩子做饭吧,二娃子没了,可是大娃和三娃子还在。我过段时间要跟小铁去北边,生死未卜,你要是死在我前边,以后两个娃谁来管?”
伤心欲绝的妇人扶着破木门艰难的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进里屋。
铁墨让谢坷垃扯了块白布,盖住了郝二娃的尸首。
“坷垃,诸位乡亲,一起帮帮忙,把二娃葬了!”
众人一起动手,抬着木板出了院儿。
没有灵堂,没有棺材,没有太多的哭声。
在这个经常饿死人的地方,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
一抹残阳如血,寒风扫过空旷的原野。
二狗叔旁边又多了一个坟包!
这不是最后一个,将来会有更多!
夜,铁墨躺在床上,久久未能睡去。
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时代,粮食才是最金贵的东西。
钱并不是万能的,眼下还算好的,至少有钱还能买到粮食,等过些年,就算钱再多,也未必能买到粮食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地!
有地就能种粮,有粮心里不慌。
晋北,四战之地,这些年民乱四起,晋北受到冲击,附近到处都是无人耕种的荒地。
荒地,不代表无主!
买地开荒,耕牛种子,这都要大把大把的钱。
这个残酷的世界,没有足够的时间一点点积累资源。
所以,只能富贵险中求。
冬天里北上走货,寒风冷雪、戈壁沙漠、刀客马匪,到处都是死亡,一个来回无异于阎王殿里走一遭。
但铁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想要短时间内开辟财路,除了这条路无路可走。
别的富商巨贾可以熬,等熬过冬天,来年开春再易货。因为人家有积累,家底丰厚,耗得起,可是铁墨耗不起。
什么都比不过张家口那些晋商,可自己比他们更豁得出性命!如果连命都不敢拼,凭什么跟那些晋商抢饭吃?
北上走货,不可更改,但铁墨还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手里的货太少了。
之前从鞑子手里抢来了不少物资,但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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