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房顶上冻一晚,算是出一口恶气。
回到国公府,进了屋,良芷本想借酒好眠,不想却更醒了。
桌上还留有那柄竹骨折扇,半散开,带雾的远山若隐若现。她合上折扇,倒了杯凉水,执着杯盏走到窗边看夜sE,院外墨竹遮了半边天,青石砌成的墙跟处不知何时长了一株野玉兰,正随着夜风轻轻摇曳。
良芷阖眼,脑中纷纷杂杂全是这半月的情景,她想到前几天还同他约好一起去赏花听曲。
她问他,那城郊长亭外,最后一季的花宴正好赶上,我们驾马过去,白日看花,晚上留宿,如何?
他从书中抬头,与她四目相接,浅笑说:“依你。”说完又低头,信手翻页。
彼时已近h昏,暮sE打在他冠玉的面庞下,他执一书卷在手,整个人安静,内敛,如同清茶一般隽永。
而她坐在案前,温一盏新茶,想着的是往后,岁岁年年,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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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怕是不能了。
良芷轻轻地叹了一声。
有稀落的步声轧过地面,继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良芷一怔,急急地将杯盏搁在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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