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裹了凉水,贴他的额头为他散热,又去厨房熬药。
熬药守了一个时辰,熬好后天都黑了,她赶忙去看姚咸,却见他早就醒了,兀自跟个木偶似靠着床杆坐着。
他看见她,第一句就是“我又欠了公主一次。”
那你倒是还啊!
良芷想给他翻个白眼,但念及他这病弱之躯,生生忍住了。
她重新端起碗,行到在床边,居高临下,“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
浓而苦的药味靠近,姚咸望着汤药,乌沉沉的,连勺子都没有。
微微皱了眉,要别过脸去。
公主碗已经凑到他唇边。
她眉头蹙起,绷起脸,不客气道:“这次我可不会喂你了,你要是不喝,我会直接灌进去。”
姚咸自动领会,配合着张口,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大半碗汤药灌下,姚咸的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恢复正常,很快又昏睡过去。
烛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投到床帐上,屋子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良芷掏出怀里的玉牌,摩挲了一番,意识到姚咸就是故意带身上,又故意掉出来的。
良芷陷入沉默。
原来姚咸也不像他表面那么风光霁月。
窗外是茫茫夜色,有凉风袭来,烛火被吹得晃了一下。
床上的人轻轻闭着眼,呼吸很轻。
良芷给他掖好被子,趴在床边。
明明烛光下,光从侧面投过来,打在他脸部的边缘上,能看清上面细小的绒毛,她伸出手,隔空去触他的脸,指头顺着轮廓游走,从额际划到眉梢,再到长睫和眼角。
她想起那一日他曾问过她,问她透过他看的是谁。
真是好笑。
良芷撇嘴,收回手,自顾自道:“他可不会像你一样耍那么多心眼。”
她又看了半晌,忽而觉得疲惫,她将脸贴着软塌的边缘,本想着只歇一小会再起,意识却渐渐模糊,很快沉入梦里。
次日早晨,鸟鸣阵阵。
良芷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帐挽起,她侧头望向窗外,透过窗上镂空的雕花,两只麻雀正绕着树枝在打架互啄。
难怪这么吵。
她坐起来,被衾从身上滑落,她愣了一下,掀开来,合衣完好。
先是松口气,将被子往上一扯,脚趾头一凉,从底头露出两只光洁的脚丫子。
良芷脸上一热,怎么将她袜子都脱了?
起身,穿鞋。
下了床发现,床边的竹架上放着一只盥洗铜盆,里面的换了新水,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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