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哭,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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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的额头在撕裂，我的胸口像被一个沉甸甸的石头压住了，咸腥的鼻涕被我吸紧嘴巴里，它好像粘住了我的气管，我的鼻子也被堵住了，我呼吸不了，奶奶的脸变得好奇怪，她在扭曲，在蠕动，奶奶——

奶奶突然抓了我的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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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擦了一下眼泪，说，李昱，不哭。

我抱住了我奶奶。

奶奶好瘦，我摸到了她后面突起的两块骨头。

奶奶在发抖，她抖得好厉害，我想抓她肩都抓不了，奶奶的花衣裳湿了，她轻拍着我的背，嘴里呢喃着小颜不怕，小颜不怕。

我哭得更大声了。

奶奶抓起了拐杖，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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