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越来越近,窗帘低垂,贴着窗棂似乎有柄折扇,流苏随风摆动。
龙慕皱眉,这世道,难道风行把折扇伸出窗外?
官轿越过小石桥,轿身一转,扇坠跟着甩动,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龙慕眼前一花,一个劲地疑心:我怎么感觉……感觉扇坠是黄色的?
低头,见自己的扇坠也是黄色的,冷汗“唰”就下来了,左手死死揪紧官袍又放开,心头暗自安慰:不是田黄石,肯定不是。这玩意儿不值钱,蒋初富甲江南能挂块破石头丢人现眼?黄色的美玉多了去了,和田黄玉、缅甸黄翡!
官轿绕过河堤,走上正道,渐行渐近,扇坠在灿烂的春日骄阳下,黄光莹莹熠熠生辉,龙慕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扇坠——也泛着莹润的黄光。一阵头晕目眩,一头倒在孔瑜身上。
孔瑜惊讶:“大人,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旁边,骆封的嘴唇已经抿起来了。
龙慕小心小肝跟擂鼓似的,砰砰砰没完没了地跳,心头跟念经似的自我开解: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他不是蒋初,他不是蒋初。再说,周围这些护轿的随从我一个都不认识,没有他的小厮,不是他!不是他!
心里这么盼望,却管不住自己踮起瘫软的脚尖伸长酸麻的脖子,撑着孔瑜的肩膀朝前定睛细瞧,孔瑜急忙扶住他,忧心忡忡地问:“大人,是不是中暑了?”
骆封眼角一阵狂烈地抽搐,悄悄绕到龙慕身后,对准屁股飞起一脚,龙慕“啊”一声惊叫,踉踉跄跄一头栽了出去,立足不稳趴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刚撑着身子跪起来,眼前一晃,嗯?玄色缎鞋?绯色袍角?
一柄折扇伸到下巴底下,轻轻向上一挑,头顶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知府大人,不必多礼。”
作者有话要说:某年春天,日本某高校与本校进行学术交流。一帮教授学生到来之后,看见我们学校里零零星星种了几株樱花,他们开心之极,纷纷跑去合照。之后,开会,日本的学生干事致辞,一开始说得挺好,也不知怎么话题就拐到樱花上了,这下可好,话匣子打开了,唧唧歪歪讲了一大堆,什么中日友好,但我很担心中国人无法欣赏樱花的美;什么中国发展迅速,但污染严重,很遗憾樱花无法自主选择更加优越的生活环境;什么樱花是日本的骄傲,全世界有樱花的地方就有日本文化的传播。(原话更加含蓄,但意思基本一致。他英语不错。)本人在旁边越听越不顺耳,笑眯眯地说:樱花原产于中国,唐朝时从云南传入日本。所以很遗憾,有樱花的地方不一定有日本文化。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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