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个底。茫茫地被领到西厢房里,远远隔着帘子瞧见那伸出帐外的手,竟惧怕地指着那只剥皮的手,大喊出声:“那是人的手吗?”
结果当然他的下场并不好过,当场被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子以示警告。
那晚挨了棍打的屁股红肿不堪,连坐都难,整整痛了一个月才稍好些。
那时他知道了,在南宫家万万说不得任何对四爷不吉利的话,就是错口也说不得。那次的教训让他以后改次讲话都懂得斟酌再三,以免犯了禁戒。
那年快过冬时,每每晨时未明,他就得只着单衣捧着一盆热水,在寒天冻地的屋外等候着爷儿醒来,侍候爷儿梳洗、吃饭,喝药。在等候的时间里,热水总会变成冰水,这当然不能给爷儿当做梳洗用。他得寒着身子来回穿梭大院,冻得手脚发红发紫都不敢有半声的怨言或懈怠,一切只为了不让爷儿洗到冷水。
偏偏他少时的忍耐功夫总是不到家,来来回回不过是六日,就受不住跌倒,硬生生地把新端来的热水给倒在地上,待他咬着牙爬起来再去重端一回时,四爷的门是开着的。
他慌忙进门探看,已是来不及。
四爷已被寒风冻着,连发了四日的高烧,差点命都不保。
大老爷和夫人小姐少爷们个个都吓破了胆,忙着叫大夫,熬药,照顾着四爷,没有人去理会惹祸的他,更别说是处罚。
他咬着牙一滴泪都不敢掉,那四天四夜就伫立在四爷的门口,一步都不敢离开。每天夜晚守在那里,看着由室内发出的光。每每四爷的房门会在半夜被突然推开,那时他的心就会掉落地上,没了个准,深怕四爷有事。
待四爷的烧退了又过了二天后,终于有人想到了他这个不尽责的奴才,开始秋后算帐。
南宫家的大厅里,天正值寒冬腊月,他身着单衣跪在地上颤抖,却无人可怜。
位于上座的有大老爷、大夫人和四个夫人,左右两旁则是四爷的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是脸色铁青,恨不得把他这个奴才的皮剥掉。
“狗奴才,叫你侍候少爷,你是怎么侍候的?竟侍候到少爷病着!少爷要有事你十条狗命都赔不起,你知不知道!”尖着个噪音的是老爷的三夫人,四爷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现在掌心的宝贝正在受罪,她的心也跟着拧得疼。
“你这不尽责的奴才,叫你顾少爷,你竟贪玩去,是谁给你狗胆子,是谁?”颤着手指着他的是二夫人。
“混帐的奴才,四哥若真有事,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啃了你的骨,喝你的血。”
凶猛的外力将他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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