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娃儿,又能保他什么呢?
他是南宫四爷,聪明不在话下,一生荣华尽享有,得尽一切的宠爱,他唯缺的,只有一副健康的躯壳。
四爷掀开被子单衣下床,脚步蹒跚地步向位于桌前的奉守,好不容易走到桌前已是气喘吁吁,胸闷难抵。
呵!就连走了这么几步,这身子都这般无用,白白浪费了奉守每日不眠的心血。
深幽的眼瞳望着趴睡得并不安稳的那张脸,伴着淡淡的叹息,手轻拂过奉守合着的眼帘,他脸上因冷而带上的点点的寒意不由得也袭上四爷的指间。
没人晓得那年他得寒,并非是奉守大意造成,而是他自个儿打开房门,任由寒风侵袭他身。十八年的卧床生活,十八年的病痛折磨,十八年的不得自由,十八年的生死徘徊,十八年的疼宠爱护,十八年的漫漫岁月,四爷早已厌怠。
既不能死,又不能安康,那就来世再投胎,得来一个能自由放肆的身躯吧。算计好了奉守来不及回来阻挡风雪袭身,算计好了这身子抵挡不了风寒,算计好了南县的大夫无力回天。
他什么都算计好了,就是算计不到天命。
天,偏不让他得愿,再次张眼,他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身躯。
桌上趴睡的奉守动了下,眉头不知是梦到什么而皱起,嘴里更喃喃着让人听不出的话,
俯身倾听,四爷冷淡的眉眼间过一丝温暖。”奉守!”他还算计错了一件事,就是他!这个当日被他任性所连累,被他取名奉守的少年。
日日辛劳熬药,夜夜不眠守夜,时时刻刻挂心照料,不为别的,只为养好他的身子。
一日,二日,三日……奉守熬的药就如同石沉大海,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起色和变化,他仍是孱弱,偶时仍与死亡相错,但奉守似乎从不懂得放弃叫什么。
明明,只是主仆:明明,不是自个儿的身子;明明,病着的不是他,但奉守却比谁都担忧,担忧他是否会不堪病痛,从此与世绝尘。
呵,傻奉守。你若知你心所挂意的四爷,对自己的生死如何的轻忽,可还会这般的劳心劳力地照料?
回他的是奉守挥来的手及……逐渐加重的昵语。
伴着闪躲不及的四爷的闷哼,浅而淡的轻唤,回荡在厢房久久不敢。
……四爷!
……爹……娘……
睡梦之中,身子本来是冷着的,突来的暖和教奉守缓缓的张开眼,转醒后才赫然发觉本该躺在床上的四爷如同他趴睡在桌上,而他的身上则披着四爷的外罩,莫怪,他会觉得暖和。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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