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却是笑意更深,身子一歪敲了敲沈执的脑门。
“看吧傻小子,为了你为师这月没酒喝了,还不快快报答你可爱迷人的好师傅把姜醴床边第二块木板下藏的那瓶百年女儿红给我偷过来?”
夜里月影婆娑,白胡子老头坐在屋顶上,乐颠颠捧着一壶好酒偷瞧着对面屋内一豆灯火,许久未见的赌书泼茶一室热闹。
这段时日,醉生楼新招了一个小伙计,十四岁的年纪名唤华儿,头脑灵光手脚利索,他来了之后沈执终于摆脱了被呼来唤去的命运,没事在家里陪着老头子下下棋对对诗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姜醴把了账本,一如既往靠在柜台上嗑着瓜子对着帐。清风醉试酿了两坛,没舍得拿到店里来卖,客人不多也不少,谈笑风生饮酒作诗或者是独自喝闷酒的,醉生楼都是一处逍遥地,台上四方散落着瓜子屑,姜大老板扇着扇子漫不经心。
“阿醴。”
听得一声唤,抬起头看向门外。
红袖提了两瓶酒,青釉细瓷瓶装,放在桌上,虽用木塞塞得严实,还是依旧能嗅到似有似无的醇香。
“好酒。”不禁赞道,嬉皮笑脸打望面前红衣女子,“怎么,有好事相告?”
红袖垂眸,似是云雾氤氲,默了半晌抬头笑道,“我要成婚了。”
只是那柳眉虽然弯弯,眼里却不藏丝毫笑意,仿佛还有些涩。
姜醴啊了一声,不知是惊是喜,确认的语气问了遍,“成婚?”
红袖笑了笑,“嗯,九月初。和。。。”停了话语,眼里悄然黯了黯,“和何魏朴。”
姜醴自是认识富商何魏朴,此人以经营丝绸为主,早在迟墨占有一方天下,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流言道何家大夫人至今无法生育,何魏朴三十好几,无后为大,自是心急如焚,红袖原来也提过几次他对她着实照顾,但没想到到后来她竟会嫁给他。
姜醴手中的账簿啪一声落在了地上,俯身去捡,有些失色。面前的女子依然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笑若三月春桃,不矫揉不造作,应了那身炙红,烧醉残夏的浮花浪蕊。
犹豫再三,姜醴咬着下唇迟疑地轻声,“为什么。。。不是柳笙。。。”
说好的地角天涯,说好的矢志不渝,画绢上绣的绵绵情话,难道真的如柳枝一般枯萎在赤霞的河边,徒留烟水茫茫。
红袖眼中波澜不惊,或许早是一汪死水,即使有飞鸟掠过,也带不起丝丝涟漪,语气太过平和,以至于辨不出她所言,是真是假。“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他会有什么结果,他是文人,一生渴望只为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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