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得悠闲,不经意间就到了家门口。
门外停着一架马车,车身上雕着芙蓉花,富贵荣华,绛紫色的帘子撩起了一边,枣红马打着鼻息,想必已到达多时。
沉洹沈执有些疑惑,这是谁家贵人将马车停到了自家门口,转眼看身边姜醴,早已脸色煞白。
怎么会,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姜醴一眼就认得这是姜怀弈的马车,但又不敢确定,揪着衣袖心中慌张,看到一旁的沉洹,赶紧冲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师傅,你帮我进去看看是不是我爹吧,半柱香你不出来的话,我和愣头青就趁机溜走了,可不能被我这丧心病狂的老爹逮住啊,不然我又要抓回去相亲了啊,没准一急更激发了我爹的暴力倾向,到时候可就小命不保了啊。。。”
沉洹被他推搡着,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门,两人撑着伞,在屋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小雨添得心头更是有如乱麻。许久,姜醴实在等不住了,拉着沈执抬脚欲溜,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沉洹只身站在门口,埋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姜醴心脏跳得剧烈,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阿醴,你还是进去,见见你父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归乡
马车一路颠簸着,从水墨连绵的江南翻越千山万水,尽头是阴云漫天的锦官城。
姜醴掀开帘子,看路上的风景从杏花烟雨小桥流水延伸成为崇山峻岭云雾苍苍,归乡马蹄声掩住他轻轻的叹息。
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时,他脑海刹那一片空白,所幸沈执扶住了他,不然他准得直直跌在地上。
父亲嘶哑着嗓音告诉他,母亲病重是在月初,起因仅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吃了药后不仅没有痊愈,病情还加重了,病发时时冷时热,背上也长满了渗人的红斑,视力逐渐衰退到半米内才能认清来人是谁。不过是半年有余,原本潇洒俊逸的男人鬓角已变得斑白,说话时埋着头身子无力地颤抖着,像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阿醴。。。”姜怀弈声音苦楚,“你回去看看你母亲吧。。。她很想你。。。不会逼你娶婉儿,你母亲就想看你一眼,一眼就好。”在自己儿子面前,男人近乎恳求。
心中好似已经决堤,可眼睛干涩无比,流不出丝毫代表哀痛的液体,姜醴很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音,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压迫得他无法呼吸。
窗幔被逆行的风裹得飞卷起来,父亲执意独自在前骑马,沙尘迷眼,伛偻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寂寞无助。
自己是怎样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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