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妆,风情万种而又妖娆百态。
姜醴托着手炉,裹了件轻裘,偎在书桌前写信。
严寒刺得手冰冷,费力不让字歪斜,桌上白纸平整地展开,落笔又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一个冬天来,书信堆了一摞。
沈执告诉他,华儿做事越来越能干了,院子里的杏花树叶子掉光了,今天又学了个新菜云云。。。满篇说的都是些细碎的小事,把信扔一边半天之后都会忘了重点,可是一封信姜醴总是会反复翻上好几遍,笑眯眯地看着满篇的唠叨。
沈执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事悄悄瞒着姜家小公子。
直到有一天,沈执来信说,沉洹走了。
沉洹走时带了几瓶醉生楼的好酒,简单的行李就像只是出门一趟傍晚就会回来的样子,姜醴知道沉洹走的时候一定会给沈执交代些什么,可是他在信里只字不提。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将信叠起来压在最底下,炉子里的木柴被火舌舔过,啪啪地响。
某日在书房看书时,饲养的鹦鹉突然拉长了嗓音说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罢一阵朗声大笑,颇有他姜公子半年前的遗风。姜醴一笑,靠过去逗弄它,想必是原先他玩心大发时教这伶俐的鹦鹉说了这一句。牡丹在寒冬里早就凋落寻不到影,心神一荡又想起了送他木莲的那个人。
宁婉儿得知姜醴回家后,有一次前来拜访,正巧姜醴在院子里喂鱼,馒头碎成渣扔进池子里,惹得一群群好吃的锦鲤哄抢而上,喂得正开心,背后忽的有个温婉的女声响起,
“醴哥哥。。。”
神色不变,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姜醴唤了一声,“婉儿。”
宁婉儿有些羞赧地揪起了衣袖,声如蚊呐,“前。。。前段时间你不在,我也常来照顾伯母,醴哥哥。。。你。。。你还好吗。。。”
姜醴轻笑,“我很好,家母身体日渐好转,劳你费心了。”鱼食复又投进池子里,漾开淡然生疏的笑容。
终年不见雪的锦官城,在这一年竟然破天荒的飘起了小雪。
姜醴刚要出门买煎药用的药材,天空中突然洒下细小的白点,姜醴抬头望,雪花胆怯地、轻柔地缓缓落下,伸出手接住一片,是令人惊喜的六瓣雪花,像是被工匠仔细地雕刻出来的,小家碧玉般的美丽。
想起愣头青前几日的书信,说江南下了场大雪,直埋到人脚脖子处。
姜醴突地笑出了声,惹得专心喂马的祥和回头看。沈执,成都也下雪了,可它不像江南不融的雪,落地就化了,等来年迟墨的柳枝抽了新芽,母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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