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说。
“回来娶你。”
笑骂了一句滚,将坛子冲着他的背影砸去,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清冽的酒酿洒了出来,渗进了青石板,凉透了四月天。
姜醴望着天,半晌,低头自嘲。
“真是。。。浪费了一坛好酒呢。”
人一别,总是千秋万岁不回春。
传言皇上新任命的大将军边疆抗金,硬是用五万残军与敌人的十万精兵拼了半个月,粮尽弹绝。最后一日的决战,竟下起了瓢泼大雨,明知不敌,将军仍手持利刃站在大雨中,雨水洗去了他脸上的血泪,他意气风发,面对敌军毫不畏惧,一声杀豪情万丈,天地为之低昂,背水一战,他身受重伤,带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刀印双眼血红冲到敌军将帅面前,刀起刀落,血溅三尺,同时背后长刀刺入心脏,他倒地,脸上不是杀敌报国后的死而无憾的笑,而是如释重负的解脱和释然。
将领被杀,敌军士气大衰仓皇逃窜,这次,竟是宋军战胜。
凯旋回程之时,围观的人群最前端有一白衣公子,捧着两壶酒兴高采烈往外望。城门大开,遥见一口黑棺缓缓抬进,哭声悲恸动天。他摔破了酒,跌跌撞撞俯身去捡时割出一条血痕,满眼的猩红。他坐在地上直至人群散去,扶着完好的酒瓶一杯一杯往喉咙里拼命灌,时而端起酒杯对天,好似在敬早已不在的人。他喝着喝着开始哭,哭了又继续喝,直到嗓子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路过的行人只当他是个疯子,摇摇头各自行路,最后天黑时,有一男一女匆匆赶来,扛起酩酊大醉的白衣公子悄悄消失在路的尽头。路人说,这白衣公子的相貌已记不清,只是他拿的酒清香醉人,好似是那远在锦官城的姜家绝酿,清风醉。
五年后。
成都。
夜色低垂,月影如纸剪落云端。
姜家的府邸中,一男一女闲步庭中。
“相公,今晚的月亮真美啊。”女人温婉可人,指着那天上的月牙娇声低语。
“嗯,成都的月亮,都快比上江南了。”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敛去了昔日的风流不羁,愈显的成熟稳重。
月上柳梢,女人来了兴致,眉眼含笑问自己的丈夫。
“相公,你不是说曾经在江南有一位好友吗,他又是个怎样的人?”
男人低头不语,半晌开口道,
“我这个朋友,脑袋从来一根筋,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为人愚笨、老实,无论谁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扛。”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这辈子干了不少傻事,不过最傻的,莫过于在一个五音不全还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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