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大家心知肚明……”
李重双打断他:“反正我是再不敢一个人睡了,我要和秦兄住一间屋。”
正在众人喧闹间,县衙的仵作和捕快姗姗来迟。仵作将尸首带去义庄,而胡姓捕快则开始一一盘问。
“昨夜四更时候,尔等都在何处做何事有何人作证?谁第一个发现走水的?”
郑七娘拢了拢发鬓,做了个万福:“回官爷的话,是奴家……”她欲言又止,泪珠在如丝媚眼里转了一圈才缓缓落下。
胡捕快骨头都酥了半截,和颜悦色问道:“夫人休慌,且细细道来。”
“奴家每日四更时候都要到后厨磨些豆腐,今日也不例外,结果磨了一半奴家突然听到有人叫唤,就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就看到……”说着郑七娘又开始抽泣起来。
秦佩和李重双对视一眼,他二人住的厢房离孙吉的厢房不远,他们当时又都醒着,可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异样声音,郑七娘明显在撒谎,可她为什么要这般做呢?
秦佩的疑虑并未持续太久,胡捕快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腔调开口问道:“那边那个,你呢?”
秦佩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胡捕快极不耐烦道:“别看了,就是你,那个蓝衣后生。”
怔忪间,李重双不紧不慢地解围道:“回大人的话,当时小的正与秦兄一道饮茶,不过我二人不若老板娘耳聪目明,当时我们并未听到有人叫嚷。”
胡捕快又看向钱仲文,后者忙不迭地澄清:“四更天,我自然早就睡熟了。”
“可有人为你作证?”
钱仲文有些为难:“那倒是没有……”
他踌躇间,周芜也开口了:“我当时也在房里睡熟了,也未发觉异样。”
方才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却纷纷为对方开脱,秦佩再次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顺着问下去,赵魁去县城买炭,证人是卖炭翁,小豆子在睡觉,证人是客栈里的虎皮猫,而问到吴禄喜的时候……
吴禄喜浑身颤抖:“一定是他,错不了……”
“说清楚点,不要神神叨叨的”
周芜扯住吴禄喜的袖子:“破案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胡说八道,阻碍大人办案。”
吴禄喜一双牛眼圆睁,像是想到什么非常可怖的事情:“三月飞雪,江边渡头,你们都忘了么?”
赵魁钱仲文等人脸色都是一变,周芜猛然甩了吴禄喜一个耳光:“住嘴!”
“你们在说什么?”小豆子懵懂问道。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这样,官爷您看我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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