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找到了个靠山,从此才事过境迁,免了那些皮肉之苦。”
此人气度不凡,知道许多朝野秘事,还与周玦相熟,秦佩之前猜测他身份若是五侯七贵也不为过,如今听到“杖责”二字,心里不由一个咯噔——须知按天启律例,除去公堂便只有宫中有权杖责。李隐兮此人,怕不是普通权贵那么简单,必是皇子亲王无疑。
秦佩离开京城日久,对宫中事毫无所知,在心里筛选了一遍,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在一边惴惴不安,李隐兮却怡然自得地打个哈欠,径自闭目养神了。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连换了十余匹马,一行人赶至洛京竟用了不到半月。
下马车的时候,秦佩只觉得自己骨架支离,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李隐兮也好不到哪里,强打精神问道:“秦兄准备落脚何处?”
秦佩蹙眉:“先父在洛京仍有故宅,自是回去看看。”
“那在下便有个不情之请了,令尊虽为官清廉,但毕竟官至吏部尚书,”李隐兮腆颜无耻道,“想来秦府也不差一间厢房,在下人生地不熟,实在无处可去,以环兄可否收留在下几晚,权当广结善缘?”
他一口洛京雅音却说自己人地生疏,秦佩只觉此人实是虚伪至极,但无奈一路东行均承蒙他照顾,拿人手短……
“好……”秦佩的声音难得有几分虚弱。
两人站在秦府之外,均愣怔得说不出话来。
朱门漆落,昏鸦颓巢,轩户凋敝,斜阳衰草。
纵然是在春日,秦佩仍禁不住感到一丝丝冷意,但仍强撑着上前一步,推开虚掩的大门。
李隐兮并未跟进去,只远远在外看着。
“要去请秦公子么?”他身旁一护卫低声道。
李隐兮摇摇头:“那宅子没法住人,他自己会出来。”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秦佩便推门而出,神色如常。
李隐兮迎上去,笑道:“瞧这光景,恐怕你我要找间客栈投宿了。”
秦佩低头,并未答话。
李隐兮察言观色,轻声道:“抑或者,我们去周府看看?”
“不必了,”秦佩突然打断他,“主人不在,前去叨扰,总是不好。”
他既为周玦义子,如此言辞难免让人生疑,但李隐兮却仿佛知晓内情般眯着眼笑了笑:“也罢,正巧,我的义父在洛京也有宅邸,只是远在城郊,又有些寒敝。若是以环兄不弃,不如我们先去将就几晚?”
秦佩面有难色,李隐兮又道:“城郊亦有城郊的好处,再过两日便是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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