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个,这些人论资排辈个个都算是一方大吏,再不济也得是个七品的县官,却对自己如此逢迎,还不是他身后那一个大大的周字?
人情官场,不过如此。
“你是……”秦佩已经敬到朱子英那里,故作漠然道。
朱子英斟满了酒,先一口饮尽才道:“梁县县丞朱子英。”
秦佩深深看他,客套道:“朱兄贤名,如雷贯耳。”随意抿了抿,便敬下一个去了。
“秦公子。”曾蒲满身酒气地过来招呼,“之前家中乐坊的歌伎们排了出很不错的乐舞,想请秦公子评点一二,不知可否赏脸一观?”
秦佩生来最恨此类场合,但李隐兮嘱托在先,也只好咬牙应了。
由于是私宴,乐舞也都是些平常软舞,秦佩反正是看不出优劣,只呆呆坐着。
“这是凌波舞,你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就算是甄妃在世也不过如此啊。”众人一起奉承,曾蒲矜傲一笑,很是得意。
“秦公子你以为此舞如何?”有好事者问道。
秦佩抬眼,领舞那红妆女子对他娇媚一笑,直让人骨头都酥了去。
曾蒲暗暗点头,那女子莲足轻移,只见她腰肢款摆、步履翩跹,真若踏波而来一般。秦佩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贴在身旁,纤纤玉手接过他手中酒杯向他唇边送去。
丝竹攀谈声似乎都霎时静了,诸人皆瞥向此间,不约而同地带着微妙笑意。
秦佩从唇边扯出一抹冷笑,就着那女子的手饮下,众人皆是一阵喝彩。
曾蒲笑道:“秦公子不愧为魏国公养子,尽得乃父风范。”他见秦佩面色无常,并无异样神色,又壮着胆道:“若是秦公子喜欢,这家伎老夫便送给……”
秦佩接话道:“那我便代义父收下了。”
那女子秀眉轻蹙,纵使周玦风流天下知,但也毕竟年近五旬,怎可与秦佩这般少年公子媲美?她楚楚可怜地看向秦佩,双眉如黛、美目含烟,只盼他改变心意。
“不过,义父早已不近女色,”秦佩果然改口,“不如……”他打量着面前如花娇娘,不咸不淡道,“老夫人正在报恩寺修禅,倒是缺个端茶递水的丫鬟。”
曾蒲愣了愣,干巴巴笑道:“那是再好不过,能为老夫人尽些孝心,亦是我等下属的本分。”看也不看泫然欲泣的女子,“绿腰你下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去。”
“谢过曾大人,”秦佩起身,“今日也不早了,我与李兄有约,就暂先失陪。”
曾蒲也不强留,一直将他送至马车。
“秦公子,”曾蒲借着几分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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