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岂不是本末倒置?”
像是生怕秦佩恋战,他立时对宫人吩咐道:“将皇长子与皇三子送回各府。”
秦佩冷笑起身,却被轩辕冕扯住衣袖。
“以环兄莫不是生我的气罢?”他一双凤眼亮得惊人,“不曾表明身份,确是内含隐情、事态紧急。不过,孤以为似以环兄这般明辨是非的君子,断不会让此种小事纠结于心,是么?”
“臣不敢。”秦佩淡淡道。
轩辕冕执住他的手腕,一同向外走去:“时候尚早,不如到东宫喝杯茶水解酒?”
暮春四月,许是酒意催人暖,秦佩隔着单薄春衫便可感到轩辕冕温热指腹,不知何故,托辞是一字都说不出了。
东宫与洛京原址规制大抵相同,不知是修建不久还是轩辕冕个人喜好,长安东宫显得更加疏旷清幽。
宫腰束素的侍女巧笑倩兮,就连一旁端茶递水的小太监都眉清目秀,口齿伶俐。“殿下艳福。”语毕,秦佩不由在心中懊恼,喝酒误事,既已知晓对方身份,还如此言语孟浪,简直愚蠢至极。
轩辕冕随手捻起一枚李子:“等你真的坐拥天下,你便知道权柄美人,尽是俗物。”
“甜么?”李子五月方熟,于是秦佩不由狐疑看他。
轩辕冕点头:“不错。”
秦佩凝视他半晌,把手上的李子又放了回去:“殿下既然爱吃,便多吃些。”
“骗不了你。”轩辕冕这才端起茶水“若是无旁人在场,你我都不必拘礼。”
秦佩不置可否。
轩辕冕瞥他一眼:“以环兄是聪明人,除去名姓,孤一切行迹从未刻意欺瞒。”
秦佩冷哼一声,拖长声音道:“臣自小鲁钝,今日得见太子殿下天颜,两股战战、不胜惶恐,之前种种不敬荒唐,臣万死难辞!”
明明是卑微至极的谦辞,被他用这等懒散讥讽的语气一读,实是说不出的滑稽。轩辕冕放声大笑,越过几案,一手揽住他的肩膀:“这个兄弟,孤没白交!”他想了想,又道:“对了,我们在洛京暂住之地,便是亚父的宅邸,哪天若是得空,孤带你去终南,亲自谢过他。”
“果然传言……”秦佩挣扎未果,喃喃道。
轩辕冕松开他,叹息:“没错,孤抵长安前一日,父皇便已离京,前往终南别苑。待到初四他老人家寿辰那日,朝中诸事便会正式由孤接手。”
秦佩点头:“监国太子,自古难为。”
“非也非也,”轩辕冕摇头,“嫡弱庶强,方有萧墙之祸。孤兄弟几人,你也刚见过,天家兄弟和睦,自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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