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自不能幸免,小半年下来,秦佩深感这段时间说过的话竟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重阳这日,秦佩闲来无事便在府中小酌,穷极无聊,随手便找了些金石丝线做起风筝来 (1)。 秦佩正专心致志地打磨手中碎铁,眼见就要成型,正自鸣得意时,就听家仆战战兢兢来报:“大人。”
秦佩手不停,略有不耐地回道:“若是雍王,便迎他进来便是,不用通报。”
“回大人的话,是太子……”
秦佩愣了愣,起身理理衣服便至府门处迎驾。
“以环兄!”轩辕晋大笑着招呼,“好大的面子,让我和皇兄好等!”
秦佩作势要拜,果不其然听见轩辕冕笑道:“免礼,我等不请自来,以环莫怪。”
“怎敢,”秦佩客套着把他们迎入府内。
轩辕冕一眼瞥见石案上做了一半的风筝,挑眉道:“这莫不是檐铃?”
秦佩略感尴尬:“玩物丧志,见笑见笑。”
“这也不失为一件雅事,何谈见笑?”轩辕冕自顾自地用案上玉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若是以环得空,不如为东宫也做一个?”
秦佩不置可否:“雕虫小技怎可入殿下之眼?”
一旁轩辕晋早已不耐烦了:“以环兄,重阳佳节登高日,你成日呆在府里,不闷么?”
轩辕冕插话:“魏国公差人快马从太湖捎来数十只湖蟹,那可是稀罕得紧。皇兄今日约着登高,三弟带去了他的家厨,就等咱们了。”
进京半年有余,秦佩与诸皇子早已熟稔,故而也未推辞。
上了马车,秦佩才想起来问道:“可是去终南山?”
轩辕冕与轩辕晋对视一眼,脸上均带着些许诡异神色,轩辕晋道:“父皇在终南清修,若是以环兄想去觐见,倒也不无不可。”
“想去么?”轩辕冕笑意促狭。
秦佩干笑一声:“圣上并未召见,亦不好扰他老人家修行,此番还是算了。日后若是有幸,臣自当沐浴斋戒,方不负体统。”
轩辕冕点头:“玉台山以环可曾听过?”
“玉台寺?”秦佩曾听陈忓提过,那边的香火极其灵验。
“孤不信佛,但玉台寺确是在玉台山上,”轩辕冕忽而挑起车帘,“仲祺!”
果然有一骑应声而来,是个英挺小将,秦佩还是在洛京遇险时见过,知道是先大将军赫连杵的次子。
“两位殿下都在呢?”赫连仲祺向车内探了一眼,抱拳道,“上次在洛京事态紧急,殿下又不曾引荐,在下赫连仲祺,秦大人亦可唤我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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