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环,如今可还敢与孤同榻而眠么?”轩辕冕语带戏谑。
看着他削瘦脸庞,秦佩勾起唇角:“不过客星犯御座耳,佩有何不敢?”
轩辕冕大笑着往里挪了挪,秦佩和衣躺下。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可约莫是近来思虑过甚,头一沾枕,秦佩倒也睡熟了。
他的脸孔近在咫尺,轩辕冕只要微微侧一侧头,唇便可以沾上他的脸颊。
轩辕冕却只静静地看他,如潭双眼里的旖旎迷茫慢慢隐去,复又变得清明。
他终究没有吻下去。
第二日秦佩从桂宫直接回了衙门,还未下马车,就见陈忓已然迎了上来,满面愁容。
“出大事了,你还优哉游哉的。”
秦佩忽然很想掏耳朵,近来风水不利,天天出事,出的还都是大事,哪里还能惊诧得起来?
“何事?”
陈忓见他云淡风轻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呀,也不知整日里在想些什么,朝中大事概不过问。今日早朝上,皇上的圣谕来了,让太子殿下为几位王爷指派差事呢。你是太子一党的,竟也不急。”
秦佩冷声道:“慎言!”
陈忓正想赔罪,又见秦佩微微笑了笑,“好罢,就算我是太子一党的又如何?派差事又如何?难道就该用朝廷的税赋养着这些王爷么?诸王都领了什么差事?”
“因洛王妃有了身子,洛王推了。”
“哦?这么快?”秦佩微怔之后,决定下衙后再捎份礼去。
陈忓与他一道进门,“同王领了翰林院,至于雍王……殿下、赵相、门下侍中陆相还有御史大夫郑谙虑各执一端,现在怕还在中书省吵着呢。”
秦佩按了按眉心:“雍王他自己呢?”
“这就奇了怪了,我们本以为太子殿下会让他去些清水衙门,如同三皇子一般。结果殿下保举他去吏部,可雍王自己却想来我们刑部,你说好笑不好笑?”
秦佩木着脸:“不管谁来,咱们做好分内事便罢,哪里管那许多。若是侍郎大人寻我,便说我去甲库了。”
秦佩闷头在吏部的甲库里翻了一天,在天启朝,吏部号称宰辅摇车。但凡是三省宰相,必曾任过吏部尚书;反之,若是能当上吏部尚书,那么就算不能登阁拜相,最起码也能在中枢行走。因而吏部甲库所载官吏未必比他部多去哪里,可定睛一看,其中不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相名臣。
秦佩正对着自己造册恩师赵子熙的青云之路顶礼膜拜,却无意看到另一本甲历,上面赫然是——雍州凤翔府秦泱。那本甲历与其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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