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做下那蠢事……
过隙不愧是宝马,通人灵性,日夜不停的风驰电掣。不过三日,一人一马已至辽营。
“辛苦你了,过隙。”无殇拍拍它的脖颈,示意它隐藏起来休憩。“我去去就回。”
这一日,辽王耶律璟听闻手下又捕获一名与刘少言有关的汗女,便拖着那条断了脚筋,即使是中原第一神医也无可奈何的左腿,早起入得大帐,准备进行审问。
帐外,那“假冒的”刘少言头颅在风中晃了两下。
而帐中的景象让他一时失了神,屏了息。
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将牙白色的帐壁染得鲜红。耶律璟日思夜想,或爱或恨的“军师刘少言”——落无殇正端坐在自己的虎皮软椅上。
杯中有酒。
膝头横剑。
白衣胜雪。
莫说辽王,连那一二十个侍卫,也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反应。
只有攸云露出迷惑而惊喜的表情,但那神色在耶律璟脱口而出的“少言!你——”之后很快消失,转变为了不可置信的痛苦。
落无殇将目光移向发怔的辽王,轻执起酒杯,笑声芬芳。“大王近来腿脚可好?似乎还想与草民饮上一杯?”
“上!”那贴身的侍卫终于缓过劲来,“护驾!”
耶律璟并不阻止,只是黯然道,“莫伤他性命。”
白衣杀手舞剑杀入人群,刀光剑影中仿佛看见了当日的觥筹交错,那么热闹……那时候,他们还当自己是上天的礼物,亲热的敬酒,而如今,他们终于看见自己的福星不过是颗大大的灾星!
有人怒喝,有人惨叫。
但无殇的脸色十分平静,甚至还带点冷淡和厌倦。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会有的神色,而是身经百战的杀人者的表情。
胜雪的白袍上血迹斑驳,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终于闪身近了攸云,无殇这才察觉她脸色发白,鼻翼扇动,是中毒之状。
他悲啸一声,厉声问道,“是谁!谁下的毒?!”
“是我自己,”师姐吃力的抓紧无殇的衣襟,“辽人武功高强,你救不出我的,自己快逃吧……我不怨你,我们……下山私奔,自废武功,根本手无缚鸡之力,是咎由自取……你只答应我,将我们的头颅葬在一起。无殇……你多保重……”
攸云师姐慢慢合上那双温暖了自己七年的眸子时,无殇只觉得喉头发甜。
手起刀落,无殇抱着师姐的头颅,失魂落魄地走向帐外,再缓缓地解下大师兄的。
众士兵一时也不敢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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