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草写着:君子坦荡荡。看起来老板像是淡薄心性的人,让人不禁心下亲近三分,牵马走近。
“客官住店吗?”小二接过缰绳,热情的引客人进店“哎呦这位爷,您受伤了?脸色这么白,嘴唇也乌紫乌紫的……是从边关那来的吧?这年头边境总是兵荒马乱的,还是南方好,安宁得多……”
无殇听不得絮絮叨叨,伸手打断,“一间清净的上房,上好的饲料,银子会多付。”
“好嘞!”小二一声吆喝,“天字一号房!客官,楼上请。”
天字一号房?好气派的名字,可是这客栈看起来很小,难道另有玄机?无殇皱起眉问道,“你们这里一共几间客房?”
“十间!天字五间,地字五间!”小二拍拍胸口,气贯长虹。“后来生意难做,楼下五间改作食馆,楼上一间改了老板的卧房,一间伙计们住的,一间账房,一间储物室。现在也就是——只剩客官您住的这间上房啦~”
“……”
“怎么样,客官还满意吧?”
“……你出去,打些热水来。”
小二手巧倒是利索,落无殇刚在床下放好裹着头颅的包裹,他就提了两大桶冒着热气的水敲门进来。
递过布巾的时候,小二瞟瞟无殇那把拴着九龙缚丝剑穗的龙吟,又开口大侃,“客官是剑士?哎呀这个一身豪气,这个肝胆相照,这个俊美无双,这个明眸皓齿,这个出手阔绰……”
无殇见小二越说越没谱,这还没出手呢,怎么就阔绰了?便掏出几角碎银扔了过去,“行了,你下去吧。”
“好嘞!银子是老大,小的这就消失……一会儿给您送饭来~”
耳根终于清静下来,无殇却又觉得黑暗铺天盖地地罩下来,眼前一阵阵的发懵,混入胸腔的,只有浓烈的血腥味。
咬住牙,他开始褪身上的衣物,血出得有些多了,全冻在身上,一撕便带下些皮肉,牵动了伤口,那辽人的羽箭又是极利,创伤自然不浅,着实有些疼痛。待将全身脱的干净后,额上早已冒了细细密密三层汗。把血衣放在一旁,无殇跨入木桶,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心口肠胃像是都冻住了,他蜷在水中,耳中嗡嗡直响,眼前晃过师姐临死前苍白的面孔,和大师兄死不瞑目的表情,尔后剧烈地对着一桶血水干呕起来。
最后的时候,他还浑浑噩噩的想,若是吐出来些什么便好了,只是几天都滴水未进,最后只呕出些黄绿的胆汁来。
“客官!客官您怎么了!”小二的惊叫将半昏迷的无殇吵醒,“这水都冰凉了,再泡着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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