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缚龙索绑在皇宫深处隐蔽的院落里。明妃王可晴自立为后,声称皇帝体弱多病,由其垂帘听政。震慑朝野的大太监李冶为摄政王,再加上王将军家的兵力,一时间,南唐上下,无人有异议。
原来那李冶亦是心中有疾,对于自己曾经的弟子,后来的君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与恨。他早就与王家串通,却又不愿下手杀死李煜,于是便那样日复一日的关着他,为他布置饮食起居,骗他关于无殇的消息。他要李重光,就那样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大殿中众人还在商谈如何负隅顽抗之事,吕子蒙已无暇再听。如今的他,武功更近一层,悄然行走在这戒备大不如从前的南唐后宫之中,自然得心应手。
然而,当他看见屋子中那个被绳链束缚的男子时,他险些自树梢掉落。
几年时间不见阳光,男子的皮肤有些苍白,由于互动空间太小,或是饮食不好,男子显得有些嶙峋,一双修长的大手上面布着些许的青筋。精神头不如从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几乎要消失殆尽了,那个傲视天下的皇帝,险些要变成了一具不知世间滋味的行尸走肉——若不是他那熟悉的英俊眉眼,要不是他那墨瞳中依旧存在的光芒,若不是他那薄薄双唇上熟悉的温柔微笑。
那人手腕有些发颤,但他扔在一笔一划的写着诗词,那些被他写过百遍千遍的诗词。
下一世,莫要生在帝王家。他喃喃自语,我在今日才终于想通,所谓天下,不过转眼烟云。只可惜,宋军兵临城下,不知道少生命又要消逝。
无殇,下一世,莫要生在江湖中。只愿田间相见,执手相老。想起少年从前的模样,李重光笑意忽然浓了,他扬手抛开那张诗词,自个儿轻声唱了出来: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吕子蒙再忍不住,自梢头翩然落下。此时的他已然不是当年淡衣噙笑的翩翩美少年,但是他仍旧是那一个落无殇,那个放不下李重光的落无殇。
他蒙着黑纱,眼神努力保持冷静,“你好好活着,自然会见到他。”
“你是谁?”李煜眼神有些迷茫——眼前的人总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气味却不对——吕子蒙为了骗取信任,将自己硬生生的绑在香灰案上烤炙了三天三夜,终将自己身上那股桃木的清香味去掉了。
如今的他,仿佛什么都改变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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