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我实在不喜,我就和你说说文雅点儿的吧。”他一边说一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魏忠明面前,不紧不慢地道:“听闻有一种刑罚极是有趣,先将犯人的鞋袜除去,然后将犯人的四肢用绳索系好,再将犯人头朝下、脚朝上倒吊起来,在犯人的脚心绑上一块巨冰,这样颠倒血行的时间久了,犯人的意识也就不清楚了,脚底板也被冻麻了,此时再用火钳去扯犯人的脚趾,这时的脚趾很脆很好扯,被扯之人一点儿都不痛,所以经常有犯人会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趾少了几个,都想不起来是何时没的,你说这刑罚有趣不有趣?”
陆元青笑得一脸轻松,看着魏忠明瞬间变得趣味横生的一张脸。沈白闻听此言,面上惊讶,心底却早已笑瘫,元青胡说吓人的本事确实一流啊,从魏忠明那瞬间没了血色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他在动摇。对于有些硬骨头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等待死亡和眼睁睁看着死亡来袭却无计可施惊恐等死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正所谓,诱敌深入,攻心为上。
邵鹰听到这里却是第一次正视陆元青,眼中快速滑过一些晦暗难明的东西。这个年纪轻轻的陆师爷看来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无用啊!他已是见多识广了,可这样的用刑之法,他还是闻所未闻。
魏忠明低下头不说话,陆元青却继续煽风点火,“你不信吗?要不现在就试试滋味如何?”他作势弯下腰去脱魏忠明的鞋,后者忙不迭地后退,却被身后的邵鹰一把按住,低头见陆元青慢慢伸过来的手,终于喊道:“慢动手,慢动手,我说,我说!”
陆元青对着他赞许地一笑,“那就先说说,你为何那么巧出现在莱州?你为什么要偷偷跟着邵捕头?你和那莱州曾经名盛一时的承安镖局又是什么关系?”
魏忠明道:“我曾经是莱州承安镖局的一名镖师,后来镖局散了,我也离开了镖局,在莱州改行做了别的营生。那日,这位邵捕头查探曾经的承安镖局旧址,我不过是一时好奇,再加上旧事难忘,所以才……大人,我可是什么事都没做过啊,请大人明察。”
陆元青摇头浅笑,“大人自会明察,不过嘛……”他微微探身上前,抓住了魏忠明的衣领,用力向外一翻,一笑道:“因为查案我曾于刘府小住,无事之时也会去逛逛绫罗阁的各个店铺,这上等的绸缎制成的里衣真是质地轻盈,穿着舒适啊,再加上绫罗阁的招牌……”他一抚魏忠明里衣领的边缘的刺绣凸起物,又道,“想不赚钱都难。不过你一个莱州人士穿着汴城绫罗阁特制的高等绸料里衣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况且我大明有令:凡是商贾之流,不许穿着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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