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半还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怪不得他要拿我出气,自己一定要顺服,好让爹爹快一点消气,故而还是撅着屁股,一动不动地老老实实跪好。
莺儿的驯服让男人恍惚记起三年前,自己和阜阳公主的新婚之夜。那时他才入仕不久,只不过是御史台的一个普通侍郎,陛下加了他驸马都尉的头衔,谁都知道那是给公主夫君的体面罢了。他家无余财,两袖清风,和公主合卺同牢时,看到公主的容貌是如此美艳,越发感到自卑,进了洞房后,就呆坐在那里,彷徨无助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公主见他不理自己,遣退了婢女,摘掉礼冠头钗,脱去了大婚的霞帔、褙子,起身跪在了他面前,向他行大礼。
他吓坏了,不知道该制止公主还是扶起公主,惶惑间,公主已经磕了三个头,柔和地向自己说:“夫君,妾十岁时,母后就仙逝了,妾不懂规矩,只知天字出头为夫,妾既已嫁给夫君,从今以后,出嫁从夫,妾一定会循规蹈矩,唯夫命是从,象宫中的嫔妃侍奉父皇一样,侍奉夫君,请夫君代妾父皇母后,管教妾。“
这个傻瓜,她不会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对丈夫,都象嫔妃对皇帝一样吧……
他有些窃喜,用极大的克制力压住内心的自惭形秽,装出一副冷酷的模样,强自坐在床沿上,淡淡地点了点头:“你这样想很好,每日早晚,就这样给我磕头请安吧,在家里,不要端出公主的架子,做好妻子本分,安分守己。“
公主仰头看着他,好像并未感到突兀,反是非常钦服,乖乖地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