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夫,老夫手中抓着钱粮吏选,兵权却只有一小半,他自不顾忌我,却不能不顾忌贤侄父子,贤侄父子又不能不顾念着苏虹的儿子。你日後可去问问陛下,他哪里认得苏清雪三字是怎样写的,他只看得见苏大将军罢了!贤侄若不信,便擦亮了眼睛袖手旁观,日後那苏清雪若得了个流徙岭南更轻的处置,贤侄只管抓破了我这张老脸去——只怕贤侄那时也是不得自由了。」
谢百同听他所言,似是满篇道理,又似是荒谬绝伦,一时不觉心乱。谢秋重毫不知味的饮了口冷茶,微笑续道:「况且南轩无德无才,只是靠着坑害了老夫的亲妹与辕儿才得继承大位,此事贤侄也该听说了些。如今只有将玦儿扶上皇位才是正统,贤侄是大将之材,秉了天地秋肃正气,难道不该为天下黎民百姓一申正义、免受乱主戕害?」
谢百同思量半晌,忽地咬了咬牙,沉声道:「我应了便是。南军中不少人是家父旧部,我回京时也与他们有些来往,此事谅来不难——可有一个条件,事成之後,你不能伤了苏清雪。」
谢秋重微笑点头,道:「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我事情多得很,哪有这许多功夫理会他。」
谢百同沉沉的道:「甚好。告辞。」起身走了。外面夜风微凉,他身子素来精壮,却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郑蓝田自屏风後转了出来,微笑道:「大人的涵养镇定,学生再学十年也是不成。学生在後面,只听得出了几身透汗。」
谢秋重微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一边说着,将袖中紧攥的左拳松开了,已是水津津的一片冷汗。
谢百同懒懒的坐在灯下椅上,听着外面巡逻士兵的整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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