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哼着曲子。
程敛之把一缕散发放到贺镜南耳后:“唱什么呢?”
“今年的御制南剧《霞光曲》,据说主角大将军还是以小叔为原型呢。”说起敬佩的长辈贺镜南有着小小的得意。
“又听谁说的?”
“大哥啊!七夕节那晚《霞光曲》要在千声阁首演,今上亲自演皇帝,呵呵,不就是他自己么!”贺镜南笑起来眼睛很亮,程敛之看得心里一软,想满足妻子的倾诉欲:“哦!那将军谁演?”
贺镜南还是笑着,但表情淡了许多:“东宫吧,尤侍卿演渔女霞光,今上没让乐工与之配戏。”
“江都尤琬啊!那一定要去看看!咱们先在宫里看首演,之后再去骊园看民间版本可好?”程敛之忽视了东宫二字,对尤琬的出演极感兴趣。
“嗯。”贺镜南点头,把程敛之的手握得更紧。
担心贺镜南的腿受不了程敛之没有逛太久,天刚擦黑就带着人骑马去了城郊。
凉风扑面,满心快意。两人衣袂翩飞地跑了半个时辰,在一处石塔前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贺镜南被程敛之抱下马,语气兴奋。
“观星台。”
“是要看星星么?以前二哥给我讲过,在皇都的观星台可以看到最亮的星子。”贺镜南仰头,发丝飞舞。
墨蓝的夜空里嵌着点点星子,流光溢彩,是最美最华丽的宫灯也比不了的。贺镜南看满天星斗,不由想到了父亲房中的十二连枝灯。十二个灯盏像盛放的银花镶在银枝灯柱上,灯柱又层层叠叠嵌在一整根铜树上。灯盏注油燃烧后,火光从镂花空中溢出,花影曼妙,又像星光点点。父亲的卧房很空旷,夜里只燃着那一盏树灯。暗夜流光,就像眼前的沉沉星河。寂寥悲岑,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记得树灯上有字,像是用簪子刻上去的: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江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晨
不同的笔迹,以夜色星河为主题的诗词,像是两人间的游戏。小时候自己常常会乘父亲不备跑去房里看这灯树,沉浸在清幽的情思里不能自拔。
贺镜南失神良久,直到程敛之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其实影很雷这句= =)。
“发什么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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