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获得了名实相符的威望,史仁因这次“京察”羽翼折损了不少,也只得呈表赞喝东宫的睿智,今上的英明。
“那是张先生谬赞,儿臣还有很多要学。”萧从瑜面色宁静,没有喜色,更没有骄矜。只是淡淡陈述,凝定得像烟尘里古物。
景弘心中一绞,闭目沉痛道:“瑜儿,你还在怪父皇。”
萧从瑜的表情终于有了丝皲裂,奇的是景弘竟像感觉到一般地猛然睁眼。“朕还是那句话,‘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在南华江山和程敛之间你已经作出了选择,落子无悔啊,瑜儿!”
景弘很少说话这般疾痛,连萧从瑜都瞪大了眼。缓了缓气息,景弘自失地笑笑,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沉静:“瑜儿,你做的很好,你会是个比朕更好的皇帝。起码你有当手握乾坤、君临天下的壮志,而父皇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只想着能避开顾贵妃的眼线好好看一折南戏。瑜儿,每个人都有他的‘求而不得’,天子也不能免俗啊~”
景弘语气里的无奈和怅然让萧从瑜一阵无措心酸,自从程敛之婚前的那次争执后自己和父皇只间总像是隔着些什么,可今日父皇鲜有的失态和忆旧的神情却让自己感到温暖又心疼。父皇父皇,在他心里,眼前神一般的所在是先父后君的。这个全南华都仰望的男人会在御花园里教自己唱南剧,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彻夜不眠地陪护身旁,纵然对贺帝卿千般宠爱,他也不忘顾及自己的感受迟迟不立帝卿为后、、、
“天子受命于天,不是凡人,怎么不能免俗?”萧从瑜像幼时一样,撇嘴跟景弘抬起杠来。
景弘倒是一愣,继而自语道:“是啊,天子怎会‘求而不得’?”
之后景弘与萧从瑜相对边饮茶边闲聊,李忠执拂尘进来时。景弘正对萧从瑜说:“整日与文官论那些个经史典籍、政论得失不是不好,但总归有坐而论道之嫌。不如入秋后和你家少傅去北边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得。别看程云坡靠平倭扬名,他可不是个赳赳武夫。宦海翻波其险恶更甚于千里东海,他一直行得稳,只进不退。除了自身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他骨血里融了个‘忠、谨’二字,叫朕不忍疑他。此人是‘良弓’非‘走狗’,所以如今功成名就可以得个只‘藏’不‘烹’的结局,也算完满了。瑜儿,记住,臣子立命的根本是帝王的信任。没有信任,荣华恩宠都是空谈。有,也只是麻痹他的毒药,绞死他的白绫。”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历朝历代的功臣名将大多逃不出这个结局。景弘因小叔的忠诚谨慎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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