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小公子,文清侯疼宠得很。娶了他等于抱了座金库回去,反正熄了灯都一样,呵呵、、、”
“对啊,还能生孩子,程家赚死了。”
一群衣装华美的少妇纱帕掩嘴,窃窃私语,伴随着有意无意瞥过来的视线,刺得贺镜南如坐针毡。
点墨银牙咬碎,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没想贺镜南先他一步,步伐尽量稳定地过去了。
“各位夫人小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嘴长你们身上,你们爱怎么说我贺镜南管不着。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贺镜南再怎么不济,可程敛之他只要我一个,不娶妾不纳小。程府上下是我这个少夫人说话算数!程家百年世家,世出忠烈,可不是向‘钱’看的!你们与其交头接耳、道人是非,还不如好好管家,把自家男人留紧一点。”贺镜南一身品蓝锦袍,配同色华带抹额,端的贵气逼人。嘴唇一开一合间已把那些交头鹅说得个大红脸。
点墨在心里大声鼓掌,真觉得自家主子给自己长脸(= =真是没有小厮的自觉啊)。
末了,看老板娘抱来几匹天鹅绒,贺镜南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林姐,今年的天鹅绒我都要了。人靠衣装么,没办法,我长相不够只能靠衣饰刷金。”
老板娘来得也快:“少夫人说这话真是要折杀人了!您这通天贵气,林姐我活了小半辈子也是极少见到的。您说说,我这霓衣坊哪件衣裳是您穿不出的?!”
接着就大声吆喝伙计:“少夫人是贵客又是常客,把少夫人留在店里的尺寸拿过来,我看还有哪儿要改改的!”复又笑脸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位贵妇“夫人小姐们,程少夫人要量尺码,你们去外间看看吧。”
天鹅绒布寸布寸金,贺镜南一口气定下所有的绒料,让一干婆娘傻了眼。眼下又遭变相“驱逐”,脸色更加难堪。讷讷地退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刚才一时嘴快。
约好师傅去府上裁衣,贺镜南有些郁郁地出了霓衣坊。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贺镜南总觉得路人盯着自己的腿看。
紧紧拽着遮住右腿的衣袍,贺镜南一颗心又酸又疼。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外表没有两个哥哥出众,能力什么的也比他们差很多。但家里人都疼着自己捧着自己,一直开开心心,迷迷糊糊地过得很快乐。腿疾是自己的心病,一病就病了四年。其实表面的风光下,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是自卑而痛苦的。从前有那样的优秀的兄长,现在又有这样出众的丈夫。自己一直一直都是那样的,卑微。
心里一乱,贺镜南的步伐越发不稳起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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