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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心太急了,眼里又容不得沙子。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往前倒十年,我比你还忍不得。长空是我们这一届同年里的核心人物,脑子灵,手段狠,就是人狂了些。先前在讲武堂时就这样了,跟当不当官没关系。他插?手武举考试,不过是为了讲讲兄弟义气。说什么弄权谋私,以官压官,不过是因为他不晓得也不屑于掩藏他的狂气得罪了人,被生生扣上的大帽子。你见不得他收钱办事,目无法纪。可你扪心自问,在官场打滚这么些年,哪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干干净净、一点儿事没犯?你一道手令一下,刘长空说没就没了,以后也再没讲武堂。可你有没有想过,史相年前才倒,不过半年多讲武堂也这样了。你就不怕朝臣们心寒么?!”
萧从瑜被他堵得没话说,那天去刘府五城兵马司已经把周围都围起来了,为的就是造成刘长空谋逆伏法的声势。况且萧从瑜真的没有现在就动讲武堂的意思,程倾涵说得不错。眼下还没有新的得力之人能为朝廷办事,能坐得稳那些位置。
“你们心寒?那我呢?刘长空竟然敢在禁卫军里插?人,他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之念?如果之前我不动手,那今日我萧从瑜的尸首没准就停在斯咏殿了!那明光宫和整个南华也要跟着改姓了!”萧从瑜拍桌怒喝,一扫之前的阴柔委婉,声色俱厉。
程倾涵也不再忍受,站起来晃了晃,气势却丝毫不损:“不是你逼他,他会么?!我们在讲武堂被教得最多的不是鞍马齐射,兵书阵法,而是对南华和君主的绝对忠诚。我们生是君主指哪儿打哪儿的武器,死也要成为南华的战魂。就算没有战争,出科即平步青云。我们想的也是无论在个位置上,也要穷尽所学,为帝国效力!所以说,萧从瑜,你根本不懂讲武堂!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们!”
萧从瑜被他利剑般的言语刺得面色苍白,还是讥诮一笑:“程云坡你话莫说全了,你保得了你自己,你还保得了别人?”
程倾涵放弃地摇头:“疑心果然是上位者最严重的毛病,也是无数君臣悲剧的源头。让我走吧,我不想我们也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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