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明。后来,我和云坡,也是他一直两边调解。他不嫉妒云坡,把他当真兄弟。对我也不怨恨,刚入宫的那些年我着实苦闷。只有他,一直在我身边,陪我喝酒、听戏,帮我解闷。”擦了把眼泪,贺镜西恍然一笑“哦,对了,我第一次去流芳苑还是他带我去的。他当时嚷着让我给今上戴绿帽,要我把流芳苑的花魁小倌儿都点到屋里!呵呵呵~都说他狂,其实他就是那张嘴欠,什么都敢说、、、”
景弘知道贺镜西现在是全然把自己当做夫君在讲这些,心疼得发软,却也无法。只得把人轻轻搂在怀里,细细拍着背安抚。心里下定主意,大儿子是时候要提点一下了。
贺镜西心里怨恨萧从瑜,却也体谅他的苦处。这种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来不得心软,看不得情面。只是,内心还是悲痛难言。时光匆匆,究竟带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的年少豪情暗淡褪色,又是什么让他们不得不违心官场,斗个覆水难收!他也不能怪眼前这个把他搂在怀里的男人,为君不易。身处后宫,前朝宫闱看得太多。他知道他的今上对讲武堂的重视,也知道他的夫君对他挚友们的提携。
太多的苦,从前只能埋在心里,和着泪往肚里咽。而今,他知道自己有天下最尊贵的丈夫可以信任,可以依靠。泪,还在流。话从前,苦痛太多。但在那一下下的轻抚中他读懂了丈夫的怜惜,读懂了男人间的了解。
不知过了几时,贺镜西在景弘怀里倦倦睡去。景弘轻叹,吻了吻爱人湿润的眼角,轻轻把人放到床间。
走到外间的书桌前,把灯调到最小,铺展信笺,给武陵城的各方写信,安排局势,稳定人心。
天明前,所有的信都发出去了。景弘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贺镜西已抱着长乐守在门边。知道丈夫为儿子闯下的困局辛苦了一夜,贺镜西看到景弘眼下的黛色,有些心疼。
“乐儿起得早,还好没有闹到你。”贺镜西把孩子抱给洗翠,端起托盘里的参茶向景弘走去。
景弘喝着参茶,在味苦的汤水里品出无限甜蜜。贺镜西歉然道:“不是我昨夜拉着你说那么久,你便不用通宵写信了罢?”
景弘忙摇头:“没写多长时间,我在桌前眯了会儿。”
“让乐儿陪着你用膳,我洗漱后便出发罢。”
贺镜西嗔怪:“乐儿方吃过羊奶了,怎么陪我。你快去,我在饭厅等你。”
用过早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