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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卿,其实你不必如此付出。我只想好好护着你,给你尽量多尽量好的照顾与疼惜。”
“燃、燃犀,我从未想过从你那儿得到荣华富贵。能站在你身边,我,我很高兴。”这不是贺镜西第一次叫景弘的表字,却因为一些心意的表明显得有些滞涩。
白衣似雪、艳骨容华,初见的惊艳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减少。景弘慨叹苍天对他的厚待,轻轻拥住贺镜西。
任父亲们国事家事地茕茕细语,小长乐自己依依呀呀地嘟嘟囔囔,爬来爬去,好不快活。
乘景弘抱着长乐去抚琴奏曲,贺镜西来到眼睛都要眨抽筋的凝碧那边。
贺镜西边听边叹气:“罢了,岳父看女婿哪有看得顺眼的、、、”额,女婿,贺镜西自己都咬了舌头。摆摆手“我去劝劝他,要把人冻出个好歹来,子诺心疼,我不信他不急!”
贺镜西去了琴室,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刻钟后,景弘抱着哼哼唧唧的长乐出来。临走把孩子放贺镜西怀里:“等我回来用膳。”
贺镜西看了眼落地钟,离用膳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快能把话说清楚?儿子扯着自己的发带,贺镜西摇摇头,哄起小祖宗。
景弘也没去南书房,寻了处离重华宫近的偏殿宣程倾涵过去。
景弘到得突然,偏殿来不及烧地龙。今上也不在意,拢着个手炉眯眼听李忠念着奏折,倒也惬意。
不时程倾涵到了,下跪行礼是少不了的。景弘不置可否,李忠念奏折的声音也没听。冰冷的地砖上程倾涵牙关打颤地又跪了小半个时辰景弘才悠悠开口:“程卿有事要奏?”
程倾涵早就冻的嘴都木了,竭力维持着口齿的清楚回道:“臣今日面圣是想呈给今上一句话。”
“哦?什么话值得程卿宫门立雪大半日也要一吐为快?”
“今上万岁,臣程云坡对东宫千岁一念倾心,愿倾国以聘!”程倾涵一句话说得切金段玉,俊美的眉目间俱是自信与坚定。
景弘俯身向前定定地看着程倾涵,并无言语。
面对君王的审视,程倾涵并不恐惧,一双星目也直视者景弘。臣子直视君王是大不敬的罪责,而此时,这间寒冷的偏殿里。没有今上,没有将军,只是两个男人,在考验与被考验着。
许久,景弘大笑:“好好好,好一个程云坡!竟敢求朕的珍宝!倾国以聘?好,在你踏平北戎的国都前,瑜儿绝不娶妃纳侧。朕等着你将北戎国玺亲手奉给瑜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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