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肃宁了,下次什么时候来看你,还能不能来看你都不知道。”程倾涵斟了杯酒放到墓碑前,一声叹息,苍凉尽显。
“长空,兄弟我没能帮到你,对你不住。清源还在讲武堂,今上和东宫首肯的。放心,从今清源就是我的亲侄子。我会好好带他,保证他平平安安从战场回来,给你们老刘家传承血脉。长空、、、兄弟、、、”程倾涵深吸口气,冰冷的空气直刺心肺。
一双白玉般的手轻轻抚上“刘勇”二字,指尖颤抖。
程倾涵没有抬头,静静看了祭奠用的酒水、糕点,猛地站起,抬腿要走。
“云坡!”贺镜西喊道,声音疲惫。
程倾涵顿住,只是无言。
“云坡,你恨我?”
“没,只是灰心而已。”程倾涵自嘲一笑“我们同窗一场,曾经也相知相爱,没想到你竟那样不信我。”
贺镜西仰天闭目,眼睫湿润:“云坡,我有我的不得已。”
“是啊,你总有你的‘不得已’。可你的‘不得已’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芸、浣枝被你当个棋子摆来摆去,先是东海,再是通天阁。不论‘芸娘’还是‘厉承恩’,你都不曾替他想过他愿不愿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今上、、、”
“云坡!不是他,不是今上!浣枝是我派到东海的,我、、、”
程倾涵惨然一笑,忍住满腔的悲凉:“是你不信我,还是你替今上不信我?”
“云坡~我是他的帝卿,更是他的臣民。我不能让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威胁到他,威胁到皇权。”
贺镜西的银白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眼中有泪,却话语强硬。
程倾涵点点头,恍然又凄楚。“长空、小顾、你、我,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了、、、绍卿,我只给你一句话,当年厉教官手把手教的‘忠诚’二字我死也不会忘!”
这次,俊挺的身影没做停留,走得决然利落。
苍山映碧,只是再没有少年相知。贺镜西咬唇抹掉眼泪,转头微笑对着墓碑:“长空,我来看你了。我们又吵架了,没有你劝和,不知哪天好得了呢?”
“真不想过年、、、”贺镜南撅着嘴包着红包,年饭前要在大厅集合全府的小厮丫鬟发放红包,一眨眼新年就来了。
做喜欢热闹美食的贺镜南竟然讨厌起过年,程敛之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开春就要去平州。心里也是不舍,可好男儿却不能不以家国为念。
“待夏假你就带着孩子们去看我呗。”
贺镜南眼睛一亮,却又暗淡,摇了摇头:“算了,我要照顾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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