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上!”李忠跪到床边,握住景弘的脉搏。
“今上、、、今上、、、”叱咤明宫几十年的李忠嘶声泪下“太医!太医!”
贺镜西停了手上的动作,一颗泪就生生凝在眼角,微微欲坠。
跪侍在龙床下的太医院老医正和卓逸然屏息上前,一个检视景弘瞳孔,一个给景弘探鼻息把脉。两人皆是抖着收回手,跪在贺镜西脚下将头重重磕向龙床脚踏。
“今上崩逝,望两位殿下节哀。”卓逸然紧张到不能张口,白发苍苍的老医正颤微出声。
“我不信,我不信、、、”惶然地摇着头,贺镜西不顾腹间沉重弯腰吻上景弘紫白的嘴唇。冰凉的唇间再无声息,贺镜西边吻边哭眼泪从两人紧贴的嘴唇流下,滑进织金锦被里。
外间听到动静,萧从瑜和老臣们都回到寝殿。
萧从瑜一看贺镜西的模样隐约猜到结果,喉间一甜,只生生将那股腥甜忍下。贺镜西膨大的胎腹扭曲地挤在自己和景弘之间,萧从瑜怕贺镜西伤到自己。命人将他架开,宫人还未碰到贺镜西就被他挥开:“燃犀!萧燃犀!你给我醒过来!你这算什么!说话不算话是什么人!你说过要看着孩子出生,陪我游遍山河,可你哪样做到了!你说啊!你哪样做到了?!”贺镜西一转哀绝,满脸狠戾地抓起景弘的衣襟推耸着。
别说一干老臣就是萧从瑜都被贺镜西尖利的声音吓到,来时还衣冠整肃的贺镜西此时发冠歪挣落,披头散发、肚腹摇坠状若癫狂。
双目紧闭、气息断绝的景弘被拉起摇耸,无辜得让人心碎。哀求无用、乞怜无法,贺镜西简直无望到了极致。多年来的委屈和只身待产的恐惧让贺镜西放下一切束缚、礼数像疯了一般地发泄起来。
激动的情绪之后贺镜西的肚子便爆裂般地疼痛起来,腹中胎儿一记挣动。贺镜西的下?身失禁般地涌出一股热流。
“啊~”贺镜西低呼,轻轻挪了□体。有一股黏烫的液体流出,贺镜西心下明了………孩子要出世了。
萧从瑜看景弘、贺镜西二人的情状心酸不已,便要亲自上前扶开贺镜西。
贺镜西伸手挡住,声音已恢复了正常,只是疲惫空洞:“让我和他最后待一会儿罢。”
贺镜西的话从来都掷地有声,萧从瑜领着众人离开寝殿。
贺镜西掀开锦被,上床躺到景弘身边。缠绵的腹痛让他低喘不止,像从前那样躺进景弘怀里。仿佛还是曾经那温暖宽厚的怀抱,贺镜西泪迹斑斑的脸上绽开一抹笑意。双手环上景弘的腰背,将脸贴到丈夫冰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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