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点一切,姐姐嫁得远远的,再也不肯回来,母亲积郁成疾,一年后就撒手而去,要不是方丈把他带到寺里,教他读书习武,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早就成了猛兽的一顿大餐。
除了方丈,他是第二个对他好的人,有了这个漂亮的男人,以后的日子肯定多姿多彩,他越想越得意,学着他的样子眯缝着眼睛看向苍穹,透过那片娇媚的粉红,天蓝得让人心头发紧。
“放过我吧……”从孟拿口中逸出低低的声音,孟劳连忙凑过去,发现他仍然未醒,额头起了层薄汗,眉头纠结,脸色愈显苍白,他犹豫着,一点一点把手挨近他的额头,生怕卤莽的自己又伤害他,刚擦了两下,孟拿微微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粲然一笑,又去和周公好一场厮杀。
“懒猪!”孟劳又好气又好笑,把最后几针缝完,开始准备晚上的大餐。
难道真的要这样昏昏沉沉地过完余生,孟拿怔怔看着天边的如血残阳,心如刀绞。他不知不觉地挪动脚步,走出小院,沿着一条长满青苔的青石路径慢慢往上走。书院规划得非常好,从他住的地方到山顶,房屋两两一排,整齐划一,大小布局大致相同,都是白墙青瓦,竹林绿树环绕,墙头还有一抹艳丽的桃红翘首相望。
夫子和学生已到了大半,从房屋上空飘出炊烟缕缕,散落在山林间,仿佛瑶池胜景重现。他有些乏了,坐到路边一个树墩上喘气,大虎小虎追着两只鸡斜里冲出来,一看到他,做贼心虚般示威两声,扑了上来,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围着他摇头摆尾地打转。
他呵呵直笑,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两只死狗,把我的鸡追到哪里去了,下次别让我见着你们!”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十五六岁少年,两人打了个照面,少年愣了片刻,嘿嘿笑道:“你是新来的吧,我叫乐乐,是跟我家少爷一起来的,你要不要到屋子里坐坐,我正在做饭,你正好可以跟我家少爷聊聊。”
远远看去,第一间的屋顶上空炊烟正浓,孟拿暗暗吞着口水,摇头笑道:“不用了,谢谢,我们正在做饭。”
“乐乐,你到底是追鸡还是想偷懒,饭都糊了!”从院子里传来一声大喊,乐乐脖子一缩,逃也似地跑了。孟拿目送着他刚进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