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除了汩汩如泉的泪,更多的是压抑的痛苦和绝望,孟劳几乎停住呼吸,双手一紧,把他抱在怀里,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背,喃喃道:“不哭,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对你好!”
孟拿揪着他的前襟,哭得撕心裂肺。
母亲死后的这几年,不管受到怎样的屈辱,不管经过怎样的背叛和打击,他都咬着牙把泪憋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这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那汹涌的痛排山倒海而来,他只想在这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把所有放开,把所有放弃。
他知道,虽然他不够温柔,但是不会把毒牙藏在笑容背后,他的生命既已到了尽头,能遇到一个这样质朴的人,何尝不是他的福气。
孟劳后悔不迭,好不容易他肯留下来,自己还没开始就搞砸了,他脾气这么好,昨天他弄出了累累淤痕他只是一笑置之,他怎么能一错再错呢!
孟拿哭得累了,索性趴在他胸膛打起盹来,孟劳这回脾气全没了,老老实实地等他睡着,把他放在躺椅上,轻轻擦干他脸上的泪痕,把躺椅搬到阳光下。
叫他起床还是失败,孟劳抓了抓头,出去砍了几根粗粗的竹子,砍断破成一条一缕,细细编了把椅子,椅背编成背篓的形状,又编了根长长的藤条作为绑腰之用。
椅子做好,他得意地笑了笑,把孟拿抱到椅子上系好,带上几个包子,把他往背上一背就出门了。
大虎小虎远远看到他,兴奋地扑了上来,看到后面的孟拿,冲他叫了两声,追着他上蹦下跳,孟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如在云端漂浮,而大虎小虎长长的红舌头上下晃动,着实恐怖,还当自己到了地府,当即吓得魂魄出窍,惨嚎一声,挣扎起来。
孟劳把椅子放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嘿嘿笑道:“你先坐着,我背你上去!”
孟拿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哭笑不得,摸着崭新的椅子,心里酸酸胀胀,不知如何开口。孟劳从椅子挂着的袋子里掏出两个包子塞到他手里,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把藤条系好,孟拿低头一看,发现他手上的几道血口,心头一疼,猛地抓住他的手,细细抚摸着,低声道:“回去上点药吧!”
他的手虽然冰凉,却奇迹般把恐怖的热度传到他的全身,孟劳全身火烧火燎,又不敢把热力的根源摔开,结结巴巴道:“不用……我习惯了……”
孟拿微微抬头,瞥见他僵硬的姿势和耳根可疑的红,心头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双眼一眯,露出一个惑人心神的笑容,低喃道:“听说口水可以解毒……”
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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