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孟教习,又给你家阿懒送什么好吃的?”
孟劳憨笑着把蒸笼放下,一揭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刚蒸好的肉包子,夫子们哪里忍得住这种诱惑,毫不客气,一涌而上,一眨眼的工夫就抢个精光。孟劳手忙脚乱抓到两个,连连吹着来到孟拿身边,见大家正忙着,有些不好意思,缩手缩脚地坐到书案后,连吹了几口,小心翼翼地送到孟拿嘴边。
孟拿见大家都眼睁睁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回头瞪他一眼,孟劳讪笑两声,把手缩了回来,钱老夫子大笑,“孟教习,你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光闻这香味老夫就流口水了。厚着脸皮问一句,包子还有么?”
孟劳忙不迭点头,嘿嘿直乐,“有,今天我做了好多,我家阿懒喜欢吃。”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个夫子大笑,“有你家阿懒在,连带我们也有口福,幸甚幸甚!”
孟拿鼻子一酸,低头装作看画,微笑道:“‘藏’之意,不见其形,不闻其声,而能知其所在。你们看这一幅,无寺也无飞檐,只有一个和尚下山打水,含蓄而意境深远。但是,我更喜欢那一幅,同样无寺,长长的山路上,一个妇人背着简单的行囊,对着前方叩拜,大家可知这个习俗,如果家中的孩子病了,亲人为了求神保佑他,会从家中一路叩拜到寺里,一路行来,往往两膝额头双手都磨得血肉模糊,款款亲情,尽在这迢迢路途里。”
大家啧啧称叹,钱老夫子连忙在那幅叩拜图和和尚挑水图上标上甲等,其他标上乙等,捻须长叹,“情在画外,意在画中,果然难得,孟夫子,你的得意弟子真是不同凡响!”
“哦?”孟拿蹙眉道,“这画者是……”
“于言!”钱老夫子激赏不已,“真是人才难得,他不但各科都是甲等,而且为人低调,对夫子们谦恭有礼,以后定成大器!”
听到自己熟悉的人得到夸奖,孟劳也呵呵笑起来,看手里的包子冷了些,随手又递到孟拿嘴边,孟拿可能肚子也饿了,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见众人目光灼灼看着,脸皮挂不住,劈头夺过包子,低声道:“再去拿!”
孟劳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孟拿不禁轻笑出声,钱老夫子笑吟吟道:“孟夫子,你这些天的画稿还是自己来整理吧,老夫实在不敢越俎代庖。”他捻须大笑,“那《太平图》,乃是老夫平生所见的绝世佳作,老夫已裱好收藏在烟波阁,至于其他画作,山长想要在藏书楼里专辟一室给大家欣赏,还请孟夫子定夺。”
孟拿赧然道:“不用如此大费周章,那些画作实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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