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变得惨白,眼珠几乎瞪掉下来。
玉言拿来的宫中药品果然有奇效,伤口已经结痂,长长的一道,在孟劳看来有些触目惊心。他恨得牙根发痒,闷头拧干帕子,从头到脚给他擦了一遍。孟拿终于破功,微笑着对他大张双臂,孟劳脑子里轰地一声,下一刻已经扑到他怀里,在他单薄的胸膛蹭来蹭去,如同一只刚找到主人的流浪狗。
对付孟劳,孟拿永远最有办法,他温柔地梳着那头乱发,贴在他耳边道:“还考不考科举?”
孟劳几乎把头摇成钟摆。
“以后怎么办,你拿主意吧!你要是喜欢热闹,我们就留在京城,我卖些字画就能过优裕的生活。”见他又开始学钟摆,孟拿轻笑,“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是回悬空山教书,学生放假的时候再去各地游山玩水……”
不等他说完,孟劳欢呼一声,兴奋得忘乎所以,一手扣住他细瘦的腰身,一手垫住他的脖子,孩子一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还不时围着树打了几个圈圈。
玉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靠在那月拱形门口,笑容满面。
孟拿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可怜一颗心上蹦下跳,连叫都叫不出来,在心里骂了这个蛮子无数遍,最后还是孟劳看到门口的玉言,赧然地停下来,把孟拿放进躺椅,捞起衣裳穿上,乐呵呵地出声招呼。
玉言走到孟拿身边,孟拿正头晕目眩,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玉言忍俊不禁,“孟夫子,以后得严加管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孟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决定三天不跟那蛮子说话。
玉言瞥见孟劳脸又垮了下来,躬身拜道:“孟夫子,孟教习,学生是特意来辞行的,学生准备到各地游学,顺便找一个人。请两位多多保重,有空的话学生一定到悬空山探望大家!”
孟拿轻叹一声,世事真是变幻莫测,当初他和玉言商量营救办法时,本是抱着不成功便以身相殉的念头,从未料到会有云开雾散的这天,玉言更不会料到,安王爷会倒戈相向,最后帮了他们一把,一举定干坤。
新皇登基,那个人一定更忙了,他一贯以国家大事为重,一生唯一的情动,唯一的执念全部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细细一想,除了去王府求见那次的羞辱,一直以来,那人对他呵护有加,不管他如何冷淡,总是默默无闻地为他安置好家人,照顾朋友,而且,每天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唱独角戏般絮絮跟他说话,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说到底,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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