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龙井,摘自清明节前,嫩芽成朵,色泽莹黄,温润清香,称得上茶中上品,以往每日你总要于晨间喝上一杯方才起身梳洗,离乡一年有余,这江南茶江南美景江南人,月笙师兄你重游故地,岂无感乎?”沧海端着白瓷茶碗坐在我面前,凉凉说道。
“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沧海放下茶碗,往我靠来,脸孔相距之近不过数吋。
“不想也不敢想,没有人喜欢去回想梦魇。”我转了转被绑得发麻的手腕,被五花大绑扔上马车连日连夜的赶下江南,全身上下绑得像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处在这种任人宰割的情况之下,我实在没心思玩猜哑谜。
沧海淡然一笑,似乎不以为意,转身拿了梳子,扶我靠在他肩上,抓了一把头发,一下下的梳起来,几日未梳理过的及腰长发,舟车劳顿,自是处处打结纠缠,沧海也不知那来的好心情,耐性极佳的慢慢梳着。
“只身在外这么久,没有我为你在每年惊蛰解毒,每月毒发痛苦必更加剧,也真难为你挨得了,不过就算挨到了现在,你的武功,该是全废了,明明是一代高手,落得武功全失,这又何苦呢,还是说...”
发上传来一阵轻颤,梳子清脆断裂啪的一声,沧海一把大力揪起我头发,刚才的轻声细语已不复见,冷厉的让人心惊:“乖乖待在这就这么让你痛苦,宁愿以性命相抵也要逃?”
忍住发际传来的阵阵刺痛,我深吸口气,对上沧海恶狠狠的脸色,我扯开嘴角一笑,见沧海眼里的讶异,我更是笑的恣意。
我变了,沧海讶异于我的改变,其实我自己也有些诧异,从前不管沧海如何想尽办法折磨我,百般酷刑,凌虐折辱,我都是面无表情,使终冷眼相待,许多年我不曾在沧海露过笑容,这一年多来当回萧遥,我无时无刻总是在笑,无论真心假意,也成了习惯。
“老实说,我觉得很值,地狱跟你,我选择地狱。”语未完,一阵外力倏然把我头向床头猛力一推,额间一道湿热液体流入眼眶,腥红的刺激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两年不见,月笙师兄你倒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惹我生气了,自从你那次逃走让我一怒之下处决了看守你冷月居的所有侍从婢女之后,我已经两年没动过怒了,看来不好好让你重温记忆,你是忘了教训了。”
薄弱的眼皮被湿热柔软触及,如蛇一般灵巧的舔食着,熟悉的富含情色意味的触感,挑起我深锁心底不堪回忆。
我猛然张开眼,看见沧海流连在我脸上那种诡谲又热烈的目光,我几欲失控,与会面以来强自逼出的镇静,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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