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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深叹一口气:“我叫南平,萧先生你就不能行行好...”
我浅浅一笑,截断他未完的话:“不能。”
我悠闲的往后面的草堆一躺,不再看南平愁眉苦脸的样子,抬眼头顶上是石壁灰墙,从未整修过的土墙有些斑驳,渗出微微陈腐的气味,唯有靠墙顶处的一道围着铁棍的小窗还透进些生气。
这方寸之室筑成一座牢笼,心有悬念,斗室之外浩浩天下又何不是一座更大的牢笼,既然都是坐牢,在那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生铁重磨的吱嘎声沉沉响起,我依然未睁开眼,低喃:“我想你也该到了才是。”
“萧遥,没见不过四日不到,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他半惊半怨的指责道,我猛然睁开眼,立在身前的腾耀一身深墨罗袍,雍容华贵,似刀刻出来的深遂五官,掩不住一脸的傲气凌人,只是他倒还当真蹙紧了两道浓眉,好看的狭长眼精颇不赞同的看着我。
我懒洋洋起身,拍了拍身上沾黏的几丝草缕:“那里那里,这几日还多亏了你那五名侍卫寸步不离的随身保护,再说我这德性有何不好,潇洒快意顺乎自然,我倒觉得我比穿绫罗绸缎装一副人模人样的奸邪狡狯之辈来得更舒适。”
腾耀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我,他身后的几个侍从倒是一致都黑了脸色,而远远站在一旁的南平则是着急的不住往向我猛使眼色,我暗自好笑,我又尚未指名道姓的讲出来,这伙人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要落魄也落魄够了,玩也玩够了,愿意回去了吗....朕想靖丹他在宫里也一定很想念你的...”腾耀嘴角一勾,分明就是个十足要胁的讥笑。
一咬牙,脑中浮现盘旋的是那日靖丹中箭浴血的画面,清俊的面容上总是隐约的浅浅笑意,这等人物何苦沦到他人挟持,他一生本该潇洒风流,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认识腾耀在前,而后又结交了我萧遥。
我深深的一眨眼,看向腾耀仍是一脸莫测高深的笑着,望进那对漆黑的眸子,黑曜石一般的的眼珠,看不见底看不清,应该是我从来也没看清楚这双眼睛的主人。
我费尽全力才逃脱出的那个充满血腥斗争的世界,不过一回头,我又被眼前这个人给拉进了另一个更血淋淋的现实。
我忍不住的浓浓困倦的轻喟:“认识你腾耀,真可谓我一生大不幸。”
腾耀依旧不为所动的嘴角一抿,像是嘲弄,转身就走出牢门之外,却又旋身冷冷盯着我瞧,意似要我莫要拖延快出这地牢。
我看着腾耀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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