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巡岗站哨的士兵,趁没人注意之时,摸进了骞泉的帐篷,便发了狂似的乱翻乱找,究竟在找些什么,也是不知,就这样翻了半饷,除了一般随身兵将常用之物外,并无异,我有些泄了气的躺到了床上,无奈的瞪了帐顶,却在帐顶边缘看到了一个浅青色的布包,与这帐顶底色甚为相似,一不留神还真瞧不见。
我脚一踏,翻身跃上了篷底,再跃下手上已抓了那布包,摊开一看,真是平凡无奇之物。
如此仔细小心收藏的竟是一把伞,一把不过三十六骨的桐油伞,一把我那日撑给他的破伞。
“怎么这么傻...”我轻轻骂了一声,只是苦笑,心底五味杂陈,说不清到底是何滋味。
奈何天 第六十一章
等到月爬上了半天,我方才回到自己的帐里,十数步之遥,已经看见了帐中透出的一点黄晕。
在帐前略停下脚步,脑中一堆尚未整好的乱絮又趁隙起缠,几乎要搅断了思路,我微微一笑,不容自己再迟疑的迈开大步。
候了我一天,原来他还未走,可能也觉困顿,他俯了在案上双手搭着面朝桌上睡去了,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颅,旁边是那晚红通通的汤药,静静的躺在桌上,微弱的火光在红色的液体上闪烁着诡艳的光泽。
我走近,慢慢端详,果然在颈后有着一道浅浅淡色的痕迹,如果不是如此靠近的距离之下认真看,的确是无法轻易发现。
我的手指留在那到线缘停滞不去,到底是揭,还是不揭....
事已至此,一切已不是对错两字能阐述,从来也没有足够的平静去追溯过往....
一定要把双方隐藏住的伤口再硬生生的扯开,向来我与他,都是只会把彼此弄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我为了骨子里一点硬气与他抗衡,他花了这么多年与我苦苦纠缠,除了满身伤痕,又得到了什么。
世事无常,人生亦如幻电朝露,瞬息万变,前路既是一片烟雨雾蒙,又何必要将一花一草,万般事物看的清楚明白,难得胡涂又有何妨,我手朝下伸去,轻轻推了下他臂侧,方才轻轻一触到,他便像被银针狠狠扎下的僵直了整个身子,猛然站起。
退了两步看清来人是我后,于是松了神情,又挂起温和谦逊的笑容:“陛下找你有要事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选择暂时逃避,只愿我与他和平共处的时刻能延长片刻。
我淡淡道:“还不就是那些行军部署的事,总不可能请我去煮茶聊天吧”
“我想也是....不过就算忙,大病初愈还是得好好养着身子点,这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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