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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朕所知,扣除了任沧海当日被烧毁的那盆蔓陀萝,放眼当今天下,朕手上的这株可是硕果仅存的唯一一盆了,蔓陀萝十年一结,一结一果,也没有一个中了此毒的人可以活过十年,十年届时,这解药你要是真要自己服下便罢,就怕你又会重施故计的来次舍己救人....”
语调是少见的沉稳淡然,不过他依旧是背手而立,让我看不见他此刻神情。
一阵风起,刷过帐旁,啸声呼呼。
“今日是我要胁于你,你只官答应抑是不答应,蔓陀萝我要来为何,要用于谁身,就不劳你再徒费心”我冷冷说道,甩袖而去。
他方才话里突生的隐约关怀之意,我不是听不明白,只是再也没有心力去思索评量。
人世情爱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真假难辨,爱恨难厘,稍能慰藉的是这漫漫红尘漫长路,终也将尽。
回了己帐,沧海仍安好睡在榻上,我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瞧着他,不过数月未见,细细端详他五官仍是精致完美,不过眉宇之间已隐隐多了几分刚毅男儿气,不损俊美,反添了一股成熟风韵。
沧海他....真的是已经长大,心胸视野也广阔了,再不需人照料看应,从旁教导,我不冀望他将来要如何如何成就赫赫功业,如何如何的顶天立地讲情重义,我只希望他能平顺安稳的过日子。
清风朗星,举樽对月,醉酒当歌便是畅快了一生。
将来将来...从来对我就是遥不可及,我曾计画筹建将来,但那是操纵着数百数千人的将来,我从不看不想自己的将来,所以从未有期待,所以从未有失望,但如今...我第一次觉得将来如此真实贴近,近如伸手咫尺的距离。
或许几旋身,我便处山阴道中,逍遥山林,踏雪寻梅。
那皓皓旷野上,无惧风雪只为一时兴起即是拋下了俗务随意至之的浪荡子,是谁...是谁...可是有伴在侧,天候虽冷,盈手相握,暖意却直流入心,那执手又是谁...是谁....
迷蒙中,只浮现隐约的轮廓。
渐离梦,恍恍惚惚,见沧海似乎已醒来,正在动作忙些什么,缠满胸口的白纱绢上,像是什么红色的东西渗了出来。
我大惊,神智全醒:“你在作什么,别乱动啊!”
沧海一愣,停了手下解纱布的动作,只微微笑道:“你别担心,我只是刚好看血渗了出来,想重新换过,看你睡得正熟所以索性自己动手了。”
我接过他手上解到一半的布绢,继续解着绕:“就算我睡着,你大可以叫醒我,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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