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样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一人一个包袱,外加一匹骏马,所带的东西和他们来时那麽少,只是那时的满腔热诚,到了今日只剩下惆怅和茫然。天刚蒙蒙亮,马蹄踏在街道上格外响亮,想不到这时辰除了他们,还有迎面而来的马车。
在相互经过时,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撩了起来,一名女子探出头来,清丽的容颜上写满震惊。
“夫君?”马车上的女子惊讶地唤。
石板道,青砖墙,灰瓦檐,就这样定格在这一刻。颜傅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张熟悉无比的脸,顿时拉紧了马僵,一个青衣孩童也探出了头,惊喜又兴奋地大喊爹爹。
“娘子,倪儿…你们怎麽会来都城?”颜傅立刻下马问。
此时一个穿著宦官服的太监从马车後走出来,尊敬地躬腰道:“奉大王旨意,颜侍郎上任这段日子以来,刻苦勤勉废寝忘食,大王不忍心见到大人日夜操劳,却独居都城无亲人陪伴,特命奴才前往夷州,将夫人和小少爷接来,以解大人後顾之忧。”
听太监念完这一长串话,颜傅原本见到亲人的喜悦顿时消散,只剩下一片无言的苍白。
从此他的後顾之忧,便紧紧地捏在了景非鸾的手心里。
金銮殿上,早朝从每日改成了三日,如今又改成了五日一次,若不是是集体大臣跪殿上柬,恐怕又会被推迟为十日一次。即使这样,每当上朝时景非鸾仍哈欠连连,经常听著大臣们的上奏便睡了过去。
“大王。”在王位旁的太监轻唤道。
景非鸾慢慢地张开了眼皮,便看到满朝大臣都在看著自己,於是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何事?”
“禀大王,四王爷已奉王命回都城,正在殿外等候召见。”一旁的太监说。
看到景非鸾点点头,那太监便挺直腰竿,拉高声音呼道:“宣四王爷上殿。”
早在多年以前,王淮和张兴把持朝纲之时,好几位王子陆陆续续被陷害,其中更有些是惨死在狱中或是边疆,如今堂堂浩大的炎国,身上流著直属王室血脉的,只剩下景非鸾和这个之前被贬到偏地却逃过追杀的四王子。
景非暮立於堂皇庄严的大殿之上,一身浅蓝长衫已经洗得泛著寒酸的白,黑发却丝丝不苟地束起。他眉目明朗,淡淡然的微笑蒙上一层道不明的妥协和温暖,轩昂地接受所有人打量和探究的眼光。
“嗯,四皇兄常年在外奔波辛苦了,先暂且住在宫中修养吧,等孤下旨将王府建好再作打算。”景非鸾淡淡地道。
“多谢大王。”景非暮却不被他的冷漠影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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