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赤裸裸的厌恶,他刚才起伏剧烈的胸膛,原来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愤怒。
“该死!”景非鸾忍不住咒骂。
将提在手上的兔子狠狠砸在地上,不顾侍卫一脸惊骇的表情,他抬起脚准备把那已经被利刃穿透的兔子踏成烂泥。忽然,黑色的靴子顿在了空中,最後又放回地上,然後他弯腰捡起了那只可怜的兔子。
带著意味深长的笑容,景非鸾提著兔子走进宫门,跪在石虎旁的两个侍卫仍不敢起身,只因为刚才他的那一个笑,有太多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刚摔了那一下,让兔子伤口上本来已经凝结的血又渗出,沿著他的脚步,一点一滴的盛开在身後。
第八章
“夫君,今日为何那麽早回府?”柳意意迎上去问。
颜傅只是淡淡笑了下,说:“我累了,先去洗把脸。”
正准备回房,忽然身後传来清脆的童声:“爹爹,爹爹。”
转过头,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扑进怀里,抬起稚真的脸蛋问:“爹爹,你刚才牵回府的那匹马儿好漂亮,倪儿能不能骑一下?”
颜傅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倪儿不许胡闹,那大王借给爹的马,明天便要还回去。”
见到儿子还想争取,柳意意连忙说:“倪儿乖,你这年纪还不能骑马,万一摔下来会受伤的,听娘的话,找嬷嬷带你玩去。”
颜倪不甘不愿的走了,柳意意还想跟夫君说几句,却见他早已掉头回房。感觉到颜傅似乎有心事,她也不好立刻问,打算趁晚上吃完饭,再找个气氛好点的时候聊聊。
拨了点冷水在脸上,颜傅叹了口气,拿起挂在架子上毛巾,却没有擦脸,而是丢进了水盆里,扭干後又敷到了脸上。
他这个太傅当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下既不能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