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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眉眼,淡红色的唇,比这里满园的花都要美丽。可颜傅却清楚的感觉到,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寒意,犹如深冬时的冰锥,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里。
颜傅腿一软,便跪在他脚下,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殿下,昨天是臣一时冲动,想要妄自闯入养和殿惊扰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景非鸾却一脸惊讶地把他扶起来,说道:“先生,你怎麽了?孤只是在跟你聊聊花期的事而已,为何忽然行此大礼?”
“是臣唐突了,请殿下不要见怪。”颜傅垂著头说。
“真是的,先生你也太客气了。”景非鸾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皱折说道:“孤就是担心先生的身体,特意来看看的,如今先生看起来无恙,那孤也先回宫了。”
“是,容臣送殿下出府。”颜傅说道。
三个人,景非鸾大大咧咧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跟颜傅说著什麽,只见他边应边点头,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直到他们走远了,庭院的假山後才走出来一名清秀的女子,按住心口的手帕已经被缴成了一团。那灰白的脸色和抖瑟的身躯,真犹如那狂风中花朵,像那朵随时都会凋零的芸香花一般。
柳意意本是想弄清楚夫君和大王之间的关系,才会抄小路绕到假山後,却没想到会听到了景非鸾的威胁。
她不该偷听的,不该……
第十一章
爱情是什麽?也许颜傅无法确切的回答,他生於显赫的世家,又是长子,从小便礼仪廉耻束缚,他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还是颜家百年大族的模范。
但若问责任是什麽?却没人比颜傅更清楚,责任对他来说是担当,是付出,是信仰,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娶了柳意意,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她,呵护她,执了她的手,便要与她厮守到老。颜傅一直这样想的,也一直这样做的,在他们没来都城之前,夫妻间一直相敬如宾客过著日子。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或他,先躺进坟墓里。
但是这并不是终结,因为不久後,她,或他,也会躺在旁边另一座墓穴里。
永远再也不分开。
可是,这个在他心里一直认定的结局被打破了,犹如地震般,来得毫无预兆。就在今夜的午时,他从书房回寝室,一推开门,迎接的是那道挂在房梁上,冰冷而僵硬的妻子。
那条头巾,还是他亲手挑的,月白色的雪纺,上面开满一朵朵紫丁香,这种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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