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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贞绪转又想起姜化柳,想她的这些年。张律师说姜化柳背负的欠款也许这辈子都难以偿还。
高中时期的姜化柳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时常沉默地坐在窗户边上,以前文贞绪只觉得她沉默Y郁,觉得那是青春期特有的装模作样的忧郁,现在看来,也许那时的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是否应该从窗口跳下去。
也许是她想多了。
文贞绪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拂去。她有些后悔了,这些绝不是她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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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贞绪调查姜化柳的背景绝对不是出于担忧的目的,相反,只是想要对其进行利用而已。她就是这样的人,一切只要对自己有利就都可以去做。这么多年,她靠着这条宗旨走到现在,怎么当下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后怕。
文贞绪按下车窗,迎面而来是一阵与山里那晚相似的凉爽的风,沿海城市多风雨,当下空气中已然浮现一GUcHa0Sh的气味。她驱动座驾离开会所,不时,车玻璃被打上了点点水珠。
秋老虎将暑气拉得很长,行道树里的知了却敏感地察觉到夏天的消逝,于是一只一只都躲进了地下生活。
蝉鸣不再有,走在路上静得人浑身不对劲。这两天,姜化柳感觉自己b那叽叽喳喳的知了还要敏感,一看见文贞绪稍微在手机上跟人多说两句,就觉得她要抛弃自己去包养别人,简直受不了一点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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