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主人到来,才是再也支撑不住,头一垂倒了下去。沿着手腕流淌出来的鲜血与之前已经干涸的痕迹相混合,将汉白玉的台阶染成了斑驳的红色。
连横庄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一推开门,却见满屋子站着黑色锦衣的侍卫,那一袭黄色纱裙的女子坐在案台上,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犹如十多年前那娇美的新娘一般,含笑看着他不语。
“孙正华,你这是什么意思?”连横庄主站在黑衣侍卫林立飞刀剑中冷冷地问道。
“季渊,传国玉玺在你手中保存了这么多年,而今,是它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孙正华笑着说道,仿佛只是在向情人讨要一件无关紧要的饰物。
连横庄主环顾了周围一眼:“这些恐怕也是你自己能够调动的全部人手了吧……看在静儿的面上我不想伤了你,一一赔了我折损的那些侍卫命来就此离开我便不再追究。”
“呵呵……”裕荣皇女笑了笑,“你不说我还险些忘记了,本来这次是想要问你讨两件东西的,一件是那传国玉玺,另一件——就是你季渊的性命。”
连横庄主闻言脸上淡淡地问道:“为何?”
裕荣皇女一手握着一柄细长的匕首,一手擒住被绑缚起来的彦卿,慢慢走到距离连横庄主五步远的地方,轻薄锋利的刀身在彦卿的身上慢慢滑过。
“当年都是因为你才让执吉撞见了我和他的事情——”裕荣皇女凝视着刀身,充满回忆的脸上却因为念到自己生父名字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恨意。
“不如说是你的愚蠢和冲动害死了他。”连横庄主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眼中略微带着追忆的神色,只是语调依旧平平。
“我没有错——”孙正华转过身来狠狠瞪着连横庄主,自然她此刻也看不到背后一身黑色锦衣的鸿脸上失意落寞的表情,“我爱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就连静儿……”
一提起儿子,裕荣皇女死死盯着连横庄主,眼神就像是看到此生唯一天敌的毒蛇,“你就到阎王殿里去赔偿我这十多年的母子之情吧——”
连横庄主一愣,一直防范着裕荣皇女的他却没预见她扬起手里的匕首往彦卿身上扎去,连忙动手要救人,却不想这不过是孙正华虚晃一招,见得他冲上前来就反手抽出另一手里的长刀往他脸面上劈来。
连横庄主躲闪不及,踢了一脚拉着被绑缚的彦卿退了回来,自己身上却是被后起的长刀划破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此刻暗红色的血水正不断从伤口流淌出来。
“主上——”耿少潜扫落开蜂拥而上的黑衣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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